“如此,那便多谢王爷了。”顾渝朗声一笑,手中酒盏悄然化成齑粉。
看着自家世子爷的笑容,楼玉深同情地看了一眼小姑娘。
有人要倒霉咯。
平西王哂笑。
看吧,他说什么来着,屁大点小娃娃,怎么可能过的了美人关。
接下来就看玉儿的了,最好能在床上弄死这混小子。
宴会过后,小姑娘便跟着顾渝他们去了院子。
一连好几天,平西王都没见着自家姑娘。
刚开始他还觉得正常,觉得顾渝是过度了。
可是后面,平西王慢慢觉得不对劲了。
人不见了,怎么感觉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且看顾渝的样子,也不像是纵欲过度的啊。
一切的疑惑在顾渝送上的一份大礼后有了解释。
这一天,顾渝给平西王送来一只圆乎乎,白展展的杯子。
“令爱在床笫时,手脚不是很干净——干干净净的头发后面,竟还藏着杀人的毒针。本世子很不喜欢阴险之举,便将令爱做成酒杯,赠与王爷。”
平西王看着顾渝笑眯眯的脸,再看向那杯子。
看到它的白森森,他慢慢倒抽一口冷气。
卧槽,顾渝这个变·态拿他女儿的头颅做酒杯?!
这也太狠了吧。
真的是个疯子!
平西王背上冒出一股冷汗,他慢慢压下心头的那一丝惧怕,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凝聚出怒火:“本王有意与世子交友,将小女赠与世子做侍妾,世子竟是这般待小女的?”
“既然是侍妾,那本本世子如何处置她,便是本世子的事了。更何况,这些东西若不慎扎进本世子体内,本世子不出三日便会命丧王府。”
顾渝笑眯眯地拂袖,将那几枚毒针和头颅一起扔在了地上,眼中的森冷清晰可见,
“妄图杀害朝廷命官,这个罪该怎么处置呢,小楼?”
“论北陈律令,斩。直系家属革职,并流放千里。”楼玉深淡淡开口。
跟随了世子以后,他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
以前看到尸体都能跳的三尺高的自己,现在看到了用白骨做的酒盏也能无动于衷。
他可真棒。
平西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怒火退下,只憋出了一句话——
“世子斩的好。”
【哈哈哈这个平西王笑死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吗。】
系统蚌埠住了。
顾渝唇畔的笑意始终不减。
他撩开袍子坐在座位上,把玩起了旁边的青花瓷茶盏——
“拖沓了好几日,该把正事办一办了吧,平西王您说是不是?”
“本王镇守西疆,合该养兵。要收本王兵权,又要让本王镇守西疆,世子这般蛮横,天下哪有如此的道理?”
平西王也坐下来,直接摆明了态度。
要他上交兵权,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