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越向前冲,其所留下的精华就逾稀少。
华夏民族的苦难中,传承被当作糟粕,丢失了太多,也是没办法,肚子都填不饱,拿什么去讲究,正所谓饱后才能思银鱼。
经济条件允许了,消费一下民俗,是可以的。
林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被庆本拉着进了院儿,愣是说得口干舌燥,在村里举办传统婚礼,算是一个,城里人会认可的,这点林扬一点都不怀疑,关键就是村里规划好,把程序标准化,将一部分村民组织好,反正村里红白喜事儿那一套东西,没多难,欠缺的就是包装。
“接着说下一个。”,庆本终于不再问如何办喜事儿了,依然不肯放过林扬。
林扬有时候可以一肚子坏水的,他也想逗逗庆本,两人这关系实在有些诡,“刚才你说那些事儿不是糊弄我玩儿的吧?”
庆本没反应过来,“啥事儿?”
林扬翻了个白眼,自己点了一支,眯着眼,“路灯,青条石”
“多大点事儿,我至于跟你说瞎话?”,庆本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自己伸手把林扬的烟抓了过去。
得,听出来了,人家不屑忽悠自己,看来这家伙没少从镇上骗钱,有钱了,说话就是硬气。
林扬放下心来,路灯是他早就有想法的,路更是眼前的事儿,竟然还是青条石的,不赖!
“过大年,让城里人来咱村里过年。”
庆本有些失望,“过年啊,那有什么意思。”
“意思多了,滋要人到咱村,那挣钱的路子可就多了,大过年的,谁不得用点好的、贵的?”
“可人家凭啥来?”
林扬始终怀疑庆本智商的,现在也是,“那现在人家凭啥来?”
“凭”
林庆本的脑子僵住了,他确实没想透彻。
“还有啥?”
“买年货是个大事儿,咱村里得几个专场,呃,就是集,专门采买年货的大集。”
“组织村里人杀年猪,散开了,得天天有。”
“赚啥钱?猪肉没人买吗?人来了不就是等于钱来了?”
“村里猪不够,别的村猪不是有的是?”
“咱村里不得办个灯会啥的?”
庆本现在想明白了,有些事情他实在理解不来就算了,这小子说啥是啥,人家厉害,听他准没错儿。
“还有吗?”
没完啦,林扬站起身来,手里虚端了下,送客,“这些能弄好,就忙不过来了。”
庆本这厚脸皮的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忙起身,“哦,哦,你说得对。”
林扬基本礼貌还是有的,送庆本到了门口儿,刚站住,庆本回过身来,“灯得十月了,路过十来天走完程序就动。”
林扬想起承江的痛苦来,“不是说都停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