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期小心翼翼地抱出那只小猫:“呀,好像才生出来不久呀,你看它眼睛都睁不大开。”秋期把小猫拢在手里,借着路灯仔细地检查着,“这只猫好小呀,你摸摸看,都是骨头,是不是太弱了,被扔出来啦?”
丘为予蹲下身,凑近了瞧了瞧:“小时候我家隔壁就老养猫,我听他们说过,小猫出生时如果体重不足,就很难养活的,你看它那么一点点大,可能猫主人认定它活不了了,就把它丢了。”
秋期怜惜地轻抚着小猫的头:“这应该是一只老虎斑吧,你看它的花纹,多好看呀。”抬头看着丘为予:“要不我们抱回去养吧?”
“我们哪有时间啊,再说这小猫体弱,不一定能活啊。”
“我们可以先放到宠物诊所去治一治,等情况稳妥了,再抱回来养啊。”秋期企盼地看着丘为予。
丘为予见他一脸坚持,又看看叫声微弱的小猫,心里也不忍心:“好吧,我们试试养养。”
“好!”秋期兴奋极了,抱起小猫站起来,和丘为予继续往回走。
“丘为予,给它起个名字呗。”
“叫秋秋。”丘为予一本正经地说。
“我看叫大傻更好。”秋期不甘示弱,反攻。
“哎,我想到一个好名字,叫大哥,以后你不在家,就让大哥帮你在家镇守四方,哈哈……”
“大哥……霸气,就这名儿。”秋期把小猫举到丘为予面前:“来,叫一声,就算是见面礼了。”
丘为予看着秋期一脸欠欠的坏笑,张着嘴,装着要喊“大哥”的样儿,老半天,喊了句:“臭崽子。”话音一落,就撒腿往前跑。
“哈哈……”秋期抱回小猫,一路追着丘为予而去。
第二天,秋期开始拉肚子,跑了不知几趟厕所之后,又开始胃疼,等吕郝赶到时,已经蜷在床上说不了话了。
吕郝探了探秋期的额头,挺烫,是发烧了。他赶紧打了电话给丘为予,让他上通告前先过来一趟。
随后又问秋期:“家里有退烧药没?”
秋期迷迷糊糊地,手往茶几上一指,吕郝刚要走过去找,抬脚踢到了一个小竹篮子,“咪呜”的叫声从篮子里面传出来。
什么东西?吕郝揭开了虚掩在篮子上的小方毯,里面躺着一只小奶猫,和床上那位一个模样,也蜷缩着身体。
这又是哪儿来的?吕郝一脑门儿问号。先不去管它,吕郝走到茶几旁,开始翻找。秋期的房间就是典型的男孩的房间,乱得不像样。吕郝翻了好半天,也找不到退烧药。
他又回到床边问秋期:“药放在茶几的什么地方了?或者在其他地方?我找不到啊。”
秋期嗫嚅了几句,吕郝听不清,正让秋期再说一遍时,丘为予已经赶了过来。
进了门,丘为予就直奔床头,手探上秋期的额头,问吕郝:“药吃了吗?”
“还没,找不到。”
“我来拿吧,我知道在哪儿。”
“行。”
“郝哥,我待会儿有个访谈改不了行程,你帮我看着点儿秋儿,我下了节目就过来换你。”
“行,我过会儿带他去医院,你别急。”
“他不肯去医院的,他怕打针。你也别拖了他去了,他急起来热度又要升上去。没事,他就是发烧,吃点药没事的。”
“那好,那我去买点粥来吧,他说他今早拉肚子,其它应该也吃不了。”
“别买了,我给他熬点白粥,你盯着他吃就行了,外面的粥熬得不地道。”丘为予说着,眼睛扫视着屋内,看到了那个小竹篮,走过去把竹篮拎起来,递给吕郝:“郝哥,麻烦你把这小猫送去宠物医院,让好好检查治治,过阵子我们会去接的。”
吕郝接过篮子,叹口气:“行,我不仅要照顾这大的,现在还给我弄个小的来照顾照顾。”边说边拎着篮子出门去了。
丘为予先去茶几下层一堆杂物里找出来退烧药,倒了一粒,端了杯水,坐到床边,扶起秋期:“秋儿,来,吃药。”
秋期仍蜷着身子,缩在丘为予怀里:“我胃疼。”
丘为予轻轻地给他揉着:“还有哪里疼?”
“头也疼,身上都疼,连成一片地疼。”
丘为予看着秋期失了血色的嘴唇,在那还没刮掉的冒出来的青色胡茬中,显得越发虚弱。
“揉揉,揉揉就不疼了。”丘为予疼惜地安慰着。
“我冷。”发了烧的秋期全然没了平日里的要强,一味地示弱。
丘为予用被子把秋期连头一起裹住,抱在怀里,像小时候姥姥拍着生病的他那样,哼着姥姥以前哼的儿歌:“裹成小雪人,小雪人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