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旗捂住伤口,肌肉蠕动,抑止流血。
到现在的这种局面,还不愿相信,有人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力士,来历再大也大不到天上去!
怎么敢打伤自己!
谁给他的胆子?
“好呀!很好!我干爹不会放过你的!你爹、你娘,你所有的亲人朋友,都要为你的罪行赎罪!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滋滋,你口气好大,真的吓到我啦!”张恒笑得更欢快了。
他当然听过西厂督主雨化田的大名。
乃大明风云人物之一,如日中天,权柄极大。
确实,就算大派真传弟子,要动李总旗,也得先掂量掂量分寸。
打狗也要看主人。
但是……
那又如何?
“我为什么不敢伤你?”
“你以为你是他的干儿子,很重要?其实,不过是放养的一条狗罢了!”
“你请人杀我可以,我反击伤你就不行?”
“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天下的道理是你说了算?”
张恒看着李总旗痛苦的样子,心里充满快感,十分愉悦。
卡察!
根本不给李总旗反应的时间,又出手扭断他的另一条手臂。
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极度的痛苦,扭曲了李总旗的面容,双目凸起,表情狰狞。
他怎么也想不通。
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力士,没有多深的家世背景,竟然敢真的对自己下死手!
念及至此,一个字却再说不出口。
张恒一点不想同他多浪费口舌,狂风般起脚,几个呼吸间,便将他的全身关节踢碎。
恰到好处的是,剧痛而不致死。
这在常人看来或许很残忍。
可是,既然连杀手都请了出来,已经结仇。
那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后患无穷。
“世间的道理,从来都是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就算是天王老子要杀我,我照样反杀他!”
“更别说你不过是雨化田养的一条狗!
“你算什么东西!”
张恒目露寒光,声音冷酷,让门外见惯了极刑、杀戮的两名同僚,感觉到一股发自肺腑的寒意。
只觉大祸临头,腿肚子不禁打颤。
二人以前是李总旗的心腹,常说誓死效忠,结伴多去青楼查桉。
但今日见到如此情况,却假装瞎了一样。
心里想拔腿就跑。
只是汗流浃背,浑身抖如筛糠,双腿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