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沈氏,担忧之下,身体又该吃不消了,周笑笑连忙说道:
“娘亲只管放心就是,郎中已经来瞧过了,女儿已无大碍。至于这手背上的烫伤,过两日也就消下去了。”
“而且能以这点伤痛,遣送走各院送来的丫环小厮,女儿反倒觉得,伤的很值得呢。”
周笑笑故意打趣的这番话,为的就是叫沈氏宽心。
果不其然,沈氏不但破涕为笑,更是松了口气的讲道:
“你这孩子,以前磕到碰到一点,都会躲在我怀里哭上好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笑笑你就像突然长大了似得,越来越坚强稳重了。”
“只是这侯府乃是非之地,大夫人派人暗害,两房姨娘也是小动作频出。笑笑,母亲还是那句话,我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想计较十七年前的恩恩怨怨,我只求咱们母女平安无事,所以凡事你无需过分去争,顺其自然就好,再不行咱们离开侯府也就是了,犯不着担惊受怕的度日。”
其实周笑笑一直都知道,沈氏是不愿待在侯府的,这里的荣华富贵,这位娘亲根本就不在意。
但是周笑笑明知,汝南郡侯杨子贡,要不了多久,就要来到侯府了,她的血海深仇,眼瞧着就能报了。
所以周笑笑岂会甘心离开,因此歉然的看向沈氏说道:
“母亲,女儿是不会离开侯府的,至少眼下不可以。不过您也放宽心,依我看来,这柳姨娘和段姨娘,确实是不安分的,对咱们母女也充满了敌意。”
“但若说大夫人齐氏,她瞧着我们碍眼不假,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女儿总觉得,当日要加害咱们的黄管事,别瞧是齐氏院里出来的人,可授意他下毒手的,未必就是这位嫡母。”
沈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更是困惑的说道:
“笑笑,你怎么会生出,为齐氏开脱的想法。毕竟那黄管事,可是锦宁院的人,除了她这位正室夫人,谁又能驱使得动。这事也就是侯爷偏心,强行压了下去,不肯给你我母女主持公道罢了,否则就凭那齐氏,歹毒的心思,她也配再让你唤她一声嫡母。”
周笑笑却不认可的摇摇头,眼中思索之色,一闪而过的说道:
“就因为黄管事,是齐氏身边很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才觉得,加害咱们母女的事情,和嫡母才更没有关系。”
“毕竟黄管事一旦失手,所有的人都会将矛头直指向齐氏,这位嫡母是个耿直的性子不假,但不代表这般将狐狸尾巴,彻底暴露出来的蠢事,她真的会去做,那不是等着旁人戳她的脊梁骨嘛。”
沈氏也承认,周笑笑的猜测,确实在理,可她仍旧不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