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不懂,孟乔也没指望他懂!
苏护刚回冀州,就打压孟乔,他自然愤懑。
愤懑能解决问题吗?
苏护是苏妲己父亲,孟乔必须保有敬意。
他还是冀州的主人,这块地盘就是最大,想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安排你。
因势利导,化不利为有利,才是孟乔该做的。
作为苏全忠临时任命的宣抚使,他这几日去军营多次,该薅的‘信者’羊毛,已经薅得差不多!
是时候转移受众对象了,东城贫民居就是个好去处。
和贫民讲什么‘犯我冀州者,虽远必诛!’,就是对牛弹琴,不如给个大饼吃吃!
刚刚牛刀小试,五张饼就薅了七个信者,虽然忽悠的是小孩,而且并非全部。
但双方各取所需,比下午军营声嘶力竭喊口号,信者增加得都快。
饱和区域和未开垦之地,哪个更容易开发,更想去开发,但凡脑子有点儿智商,就知道该选择后者。
其他人嫌弃东城,在孟乔眼中是宝地!
此日孟乔早早起来,亲兵营会点卯,他虽是文书,依旧要准时赶往营地。
文书只需工作半日,午时就能回来休憩!
其实大家都清楚,苏护没指望孟乔做什么,只是拿俸禄养着。
孟乔毕竟是杀掉吞心凶人的功臣,总要有所激励,免得寒了其他人的心。
“陈将军!”
来到亲兵营,孟乔冲陈光拱手:“我还要练骑马,哪里有马?”
“马啊!”
陈光眨巴眨巴眼睛:“温驯的马匹都有人骑,烈马你能行吗?”
考验来了!
深知亲兵营没那么好立足,孟乔早有心理准备,笑着回应:“男人必须行!”
陈光虽然不懂此梗,却也明白孟乔接受了挑战。
“喏!”
他领着孟乔来到马厩,指着最右边那匹青马:“就剩它没人骑,你试试?”
“好!”
孟乔点点头,上前去牵青马的缰绳。
陈光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这一幕,等着孟乔出丑。
唏律律!
青马仰头叫了两声,抬后蹄朝孟乔踢去!
好家伙!
性子真暴!
孟乔闪身躲开,反手握拳,打到马腿上。
上山砍柴打熬过身体,最近几日又在军营训练,他的反应速度和力量有所提高,所以能轻松躲开。
“你没事吧?”
陈光眼中闪过失落,急忙问孟乔:“这匹马就是脾气暴,我来帮你降服?”
“不过呢!”
他叹口气:“这样我就必须天天守着,否则你还是会受伤!”
讽刺人呢!
孟乔笑了,自信满满:“我可以的!”
他又凑近青马,再次闪身躲开,又狠狠劈到踢起的马腿上。
唏律律!
青马摇摆马身,扭头咬孟乔。
孟乔又躲开,挥掌斩到马脖子上。
青马疼痛难忍,四蹄乱踢,荡起漫天的灰尘。
“咳咳!”
孟乔猝不及防吸了几口,灰头土脸,非常狼狈。
陈光轻蔑笑笑,再次‘关切’问道:“孟文书行不行?不行就找侯爷,帮你去其他营里调一匹?”
混蛋!
早做什么去了?
看他出丑了,才说还可以这样!
孟乔退后一步,扫视四周。
训练的士兵看着这边,满脸讥诮,毫不掩饰心中对他的鄙视!
呵!
逼着他立威,那就如你们所愿!
“谢谢陈将军!”
孟乔掏出一物,冲陈光扬扬手:“有它就能搞定!”
“匕首!”
陈光瞥见孟乔手中的精致小刀,讶然失声:“你要刺马?它可是你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