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你要报警抓我吗白盛厮。”他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你没有证据你抓不到我的。”
白盛厮听此话一笑,“药剂室上面的天花板设计成一块一块可拆卸式的设计,当日晚上那个值班的小护士见到的鬼,应该就是你趴在天花板的隔层中偷窥下面时露出的眼睛吧,晚上的药剂室不开灯,小护士见到你这双眼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在看着自己,但你别忘记了,隔层上灰尘偏多,你趴在隔板上务必需要用手支撑,那上面早烙上了你的指纹,我都给拍下来了。”他不慌不忙地拿出数码相机,打开其中几页图片放给傅昶泩看,“怎么样,拍得清楚吧。”
那个阁板是傅昶泩在一次在护士站和她们聊天的时候以外听说的,说药剂室以前是作为仓库用的,当时医院小空间有限,因此在建造医院的时候就特地设计成高粱,现在医院又开设了分院,仓库也转移到别处,于是这个小地方就作为存放药剂库房,后来为了空调不浪费于是就降低了天花板的高度加做了一层,这才有了今天的药剂室。
至于他是怎么进去的,白盛厮想应该是当初为了仓库空气流通,医方特地在高处做了一个口子作为户外通风设备,而傅昶泩找到了那个废弃的通风口钻了进去,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你想怎么样”
“自首。”白盛厮将相机关闭放回小包中,“我正义感不强,你杀了我不认识的人我也没多大的感觉,你唯一错的是惹到了我的人,险些害她丧命,我必须抓你来解我心头之愤!”白盛厮转身离去前对傅昶泩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太让我失望了,傅昶泩。”
(一个星期之后白盛厮去医院接蓝舒儿出院。)
蓝舒儿的脚虽然好转了很多但依旧需要单脚落地,于是白盛厮给她开出了半个月的休假,“昨天我去了趟超市买了很多速冻,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可以自己煮。”
蓝舒儿在白盛厮的搀扶之下坐上了副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我还是不相信这件事是傅昶泩做的,那天在酒吧他看起来是那么开朗健谈的一个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白盛厮不说话,他记起那天那个未知号码发给自己的短信,以及站在1号楼上吸烟的傅昶泩,“他想扭转乾坤让自己续命太傻了。”
其实他本可以不给自己发短信告诉自己蓝舒儿在哪儿,因为那样更容易暴露自己的踪迹,可傅昶泩却还是这么做并叮嘱他送蓝舒儿去医院,他站在高楼上看着蓝舒儿被救走后才离开,他还算是有点人性的,至于这躲藏在自私与邪恶下面的善良还是不是干净的,这不大好说清了。
委托案在今天早上与委托人确认就此结案,白盛厮不再想傅昶泩的事,因为此刻的他正开着车飞驰在宽阔的林荫大道上奔向新的明天,奔向傅昶泩永远也到达不了的明天。
从医院回家只有一条路,必会经过调查社门口,调查社处于一个偏僻十字路口上,就在等红灯时候白盛厮余光一瞥瞥见了调查社门口的一幕。
一个衣衫简朴的老太被刘大同推出了门外,距离太远听不大清,但白盛厮能确定的事,大同在赶那老太出调查社的门,于是立刻趁着红灯期间给刘大同打了一个电话,“我就在你对面等红灯,那个老人家什么人啊,是办理委托业务的吗。”
此时老太已经被他给打发了,调查社门口,刘大同一个人站在门前最高阶梯上,抬头也看见了白盛厮开的车,举着手机“她说她侄子不见了,想要委托我们替她找人。”
“找人?”这个时候红绿亮灯转换,白盛厮戴上蓝牙耳机踩下油门,“调查社办理委托业务的程序你还记不记得了,所有的委托都拿单独的档案记下来,然后每天的晨会上探讨委托难易程度然后决定是否要接,确认接了才开始与委托人协商,反之联系委托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