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黎连忙退让。
心中呐喊:你不要过来啊。
她还迅速转身,拔腿就跑,活像躲瘟神。
蓝黎一直跑到酒店大堂,正碰到钱芊推蓝正越出来。
“这孩子,这么匆匆忙忙干嘛?”钱芊看着一脸惊慌的蓝黎不解。
蓝黎狼狈地看看身后,看到方羽蓉没有追上来,松下一口气,回道:“我、我急着上厕所。”
吃人的妖精真可怕……
“难怪,”钱芊宠溺地一笑,“快去吧,可别憋坏了。”
“好!”
蓝黎张望了下,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方森将方婧柏带到酒店后面的寂静之地,这里鲜有人往来,但他显然没注意到酒店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建在这儿。
“婧柏,”方森声音雄浑,“蓝黎对你怎么样?”
方婧柏不乐意回,直奔主题,问:“找我什么事?”
“爸爸想关心关心你不行吗?”方森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样子。
方婧柏全然不在意,也没给眼神。
方森有些尴尬,清清嗓子又继续:“我今天看那妮子对你还挺上心,这我就放心了,但你也知道,蓝黎没那么容易安定,对你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加上我们方家的产业你也大概知道,虽然有蓝家的资金支撑,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是起不来了,还不如拿点蓝家的产业做做,所以我和你小伯伯商量了下,让羽蓉想办法跟她好上,这样你们俩一起跟她吹枕边风,哄她多分些蓝家的产业给我们方家,这样我们整个大方家也不至于整天担心喝西北风。”
方婧柏十分震惊父亲的龌龊程度。
曾经,她很爱戴敬仰父亲,觉得父亲光正伟岸,但后来,这滤镜就碎了。
第一次碎滤镜,是见到父亲咒骂母亲,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竟有这样破口大骂的样子?年少的婧柏震惊又害怕。
第二次是她考上电影学院时,喝醉酒的父亲竟笑嘻嘻地说她“长得那么勾引人就适合去这里面混”,方婧柏感到恶寒。
第三次就是父亲让她嫁给渣A,他软硬兼施,一边求她为大方家考虑,为爸爸考虑,说百年积累的家业不能毁在他这一代,甚至下跪,一边又说这是她应该的,不能白白养她到这么大,是该回报的时候了。
方婧柏那时觉得生来就是欠父母的,生养之恩当还,所以咬咬牙就答应了。
可她不甘心。
尤其是婚后,渣A还对她百般折磨,强迫要与她结合,害她失去腺体,身体终身抱恙。
“所以,”方婧柏冷若冰霜,“你今天带方羽蓉来,就是想把她塞蓝黎床上?”
“囡囡,”方森想碰方婧柏,“你听爸爸说。”
“别拿你那恶心人的脏手碰我!”方婧柏后退一步,眼神嫌恶。
“爸爸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把蓝黎拴牢一点,如果你一个人也可以,爸爸自然放心,但爸爸了解你,你太干净了,看不住蓝黎那样的人的。”
还一副为你好的语气,方婧柏有些反胃,恨恨地看着他。
“羽蓉是你妹妹,她不会和你抢的,而且你和蓝黎都结婚了,怎么你都是正牌,不用担心。”
“要是我不同意呢?”方婧柏神情凛冽。
方森笑容瘆人,说:“你不同意也没办法,蓝黎就那样的人,羽蓉迟早得手。”
“伯父,”蓝黎忽然出现在方婧柏身后,“显然我比您了解自己,方羽蓉不会得手。”
蓝黎此刻十分后悔上午叫了方森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