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邬安安的算法,珠宝归珠宝,镯子归镯子,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弘昼给的珠宝,邬安安自动算成了弘昼派人监视她的补偿。
何况,她还没提一万两银子的事情呢。
弘昼很不明白,邬安安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她嫁给他之后,难道还会缺衣少食?
难道,她想拿银子跑路?
这个想法生出来后,弘昼自己都感到滑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能跑到哪里去?敢跑的话,看他不打断她的腿!
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张花脸,拿起先前扔在一旁的帕子要去替她擦拭,邬安安灵活地躲开了:“你恶不恶心,用过的帕子捡起来给我擦脸!”
弘昼看着手上的帕子,闷笑出声:“你自己的口水,难道你还嫌弃脏?”
邬安安不客气白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帕子,随便在脸上抹了几把。
弘昼看得直吸气,邬安安跟自己的脸有仇一样,污迹被抹得还算干净,只是白皙的脸颊,变成红扑扑。
算了算了,红扑扑也好看。
收起帕子,邬安安不依追问道:“镯子呢,镯子呢?”
弘昼瞪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问道:“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要银子做什么,邬安安当然不能告诉弘昼。
第一次见到弘昼后,她就不时在琢磨一个问题。
弘昼狗归狗,却绝对不是世人口中所说的纨绔荒唐。他做的一切事情,不管他要掩饰什么,或者表明什么心迹,对她来说,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康熙时期的九龙夺嫡,九龙死得还剩下两条,如今还被圈禁着,他们的福晋日子过得如何,可想而知。
邬安安外祖父家在扬州,她去玩过一次,那里的扬州港,经常有海船停靠。
邬安安想买条海船,如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带着全家,从扬州出海跑路。
不过这些,都是她粗略的想法,她还要与五十图仔细商议。要是他能进京就好了,他这条老狐狸,会比她将局势看得更清楚。
“哎哟!”邬安安怪叫起来:“五阿哥真是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您不爱银子啊?不爱的话我帮你爱好不好?把您收来的丧仪都给我好不好?”
弘昼气得伸手去弹邬安安脑门儿,她仰着头,张嘴去咬了回去。他嗖一下收回手,斜睨着她嘲讽地道:“提到银子,你就变成了您,真是钻到了钱眼里。”
邬安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不依不饶追问:“镯子呢?镯子呢?”
弘昼咬牙,把手伸到她面前:“那你把荷包还给我!”
邬安安眼珠子一转,拿出自己的荷包,把弘昼荷包里的东西倒进去后,把空荷包还给他:“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