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马皇后自从得知朱琦将要领军出征的消息,眼泪就没停过。
“我也要去,我要随着那孩子前往漠北。”
朱元璋听到马皇后嘴里蹦出来的话语,都有些被吓傻了。
“胡闹,你现在是堂堂国后,哪有随军征战的道理,再说,战场刀剑无眼,你要是真在战场出了什么好歹,叫咱家以后怎么办。”
“你既然知道刀剑无眼,那你还要那孩子去漠北?你不是常说明朝人才济济吗?关键时候你的那些人才都到哪里去了”
“你说国后从未有过征战沙场的例子,但古代帝王御驾亲征者可不在少数,你自己怎么不去啊?他是读书人,连刀都没摸过,你这不是叫他去征战,是叫他送死?”
“朱重八,我算是看透你了。”
“你压根就不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才会屡次阻止我跟他相认,所以现在故意派他去漠北送死,是不是那个孩子活不了你心里才好受。”
“行,你不要我跟着去战场是吧,行,那我告诉你,朱重八,如果那孩子这次出现什么好歹,我就跟你和离,我也要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分离之痛。”
···
朱标听着殿内母亲传出来的愤慨指责之言,双拳不由得紧攥,径直出宫朝朱琦居住的宅子赶去,看到正在宅子里饮酒的三人,朱标将准备坦白的念头压下,临时换了种说辞。
“本宫此行是奉父皇旨意,想问问文魁出征前可有何缺失?”
“正好有一事,只是臣不知当不当讲。”
朱琦有些尴尬。
“但说无妨。”
朱标的为人如同他的声音般温和,朱琦也没有矫情,将自己缺少盔甲事宜和盘托出,此事当场便得到朱标应允,过了约两个时辰,崭新的黝黑山文甲跟腰间被奉进宅中。
启程的日子里有着淅淅小雨,劲装打扮的朱琦骑着匹白马赶向城门,虽是夜深人静的三更时分,紧闭的城门已聚集着数十辆马车,都是即将出征的淮西将领家眷。
其中,朱琦看到前来送行的谢氏跟谢妙兰,简单打过招呼,确定所有将领都已经到齐,便在家眷们的泪眼婆娑里启程。
城门附近的高楼里,赶来送行的马皇后跟朱标,望着重新关闭的城门伫立良久。
···
众人长途跋涉五日,终于来到雁门关,关外早有数万大军集结,密密麻麻的营帐看不到头。
遵朱元璋旨意,边军就近抽调二十卫营人马归朱琦先行调遣,再从临近郡县卫所调兵前来边防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