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这段时间一直和柳隐在汉中里玩,给了杨仪充足的观察时间以及准备时间。
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一直呆一起的话,杨仪再怎么准备充足,也是绝对没法子下手的。
跟柳隐这种小兵卒不同的是,马谡现在在大汉里可是大红人一个,刚刚还在第一次北伐里大放光彩(指被张郃吊打)。
再加上诸葛亮的器重,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地下手对付他。
想引诱杨仪出手,就必须让柳隐自己一个人露出下手的机会。
虽然这样做,柳隐就得独自承受被偷袭的风险了。
不过以他的身手来看,只要不是魏延赵云那种等级的人出手,都应该没有什么可能轻松战胜他。
所以,马谡现在要真正地开始钓大鱼了。
…………
跟马谡分开之后,柳隐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着。
如果他还在魏延部下的话,现在这种时候应该是在跟随着部队进行训练,或者是干活、搬运物资什么的。
但是现在跟了马谡之后,整天咸鱼到底,感觉身子骨都要生锈了。
“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柳隐看着繁荣的汉中街道,叹了一口气。
说是好事,自然是不用再像过去那样累死累活了。
说是坏事,柳隐还不知道跟着马谡日后会混成什么样子。
万一混得还不如在魏延手下当个小兵卒就尴尬了。
“嗯?”
柳隐本来还在仰头感慨着人生无常,突然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盯上了自己。
能在战场上厮杀这么多年并幸存下来,单纯只靠武勇是基本不可能做到的。
柳隐之所以能一直撑过来,最大的仰仗便是他对于别人注意力的预感。
这是一种非常玄乎的感觉。
类似于小时候有人总会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顺着心中所想看过去,结果还真看到班花或者校花在偷偷看自己,此时对方一般会羞涩地躲开视线,不敢对视。
柳隐这边就不同了,他每次顺着心中所想看过去,一般都能看到一个、或者一堆彪形大汉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巴不得冲上来将自己给撕碎。
“在汉中里,有什么人会盯上我?”
柳隐没有轻举妄动,也没表现出已经注意到了的样子,照常在大街上散着步。
这街上人来人往,不管盯上自己的是什么人。
也应该不至于当着大街上这么多的人对自己动手。
“难道……是杨仪?”
柳隐站在了一个小摊位前,一边假装和老板讨论着价钱,一边用已知的信息思考着。
除了杨仪之外,柳隐自问已经没有可能得罪过其他的任何人。
“如果真的是杨仪准备动手的话,那幼常那边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只是刚认识几天的便宜上司,可是柳隐还是非常尽责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全,反而是马谡的安全。
“不对……如果杨仪敢对幼常动手的话,那之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下手不是更轻松吗?”
柳隐很快就将思维拉回了正规上,并逐步分析出了真相。
“不仅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下手,反而选择我刚刚和他分开的时候下手。也就是说,针对的对象只有我一个?”
柳隐越是分析,越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明明是杨仪和马谡之间的争斗摩擦,为什么被针对下手的人,反而是他?
“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政斗啊……”
…………
柳隐在分析出来事情真相之后,自然也不急着去找马谡汇报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