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发动神力,取出龟甲,开始运算!
陈珪则停止运算,神情紧张的看着陈登。
片刻后,陈登放下龟甲。
脸色惨白的看着陈珪,凄然道:“父亲,孩儿亦算不出。”
陈珪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
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算不出还情有可原,毕竟觉醒的神力不是‘问卦‘一道。
可陈登同样算不出,那问题就大发了。
作为陈登的父亲,他觉醒的神力作用陈珪再清楚不过。
虽然距离‘问卦‘一道还差的很远。
但!
已能轻松占卜一些并不严重的危机。
最重要的是,他有50%的几率趋利避害,化危机于无形!
可如今,连陈登都无能为力。
你教陈珪如何不感到绝望。
他父子二人所领的徐州陈氏,虽然说不是郡内第一大族。
但也不遑多让。
真正能与他们比肩的世家大族屈指可数。
能让他们有危机感的。
除了灭族之祸!
父子二人再想不到更大的危机!
即便如此,这一点并不是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根源。
最恐怖的是——
他们连何人在背后谋划整个陈氏都算不出。
这才是令他们父子二人真正绝望的存在!
“元龙,你说会不会是玄德公在盱眙兵败,被袁公路所擒?”
陈珪的猜测令陈登一愣,他仔细想了想。
不排除这种可能。
陈珪接着道:
“袁公路的性情元龙你是有所了解的,此人向来残暴!我陈家虽然没有一心辅助玄德公,但明里暗里帮玄德公处理不少事,否则玄德公不可能这么快在徐州站稳脚跟!”
“袁公路自玄德公从陶公手中接过徐州,侥幸与他并列诸侯,深以为恨。而今玄德公又中曹孟德驱虎吞狼之计,前去讨伐他,袁公路更对他恨之入骨。”
“现在!玄德公一朝兵败,袁公路自然对我们这些曾辅佐过他的人恨屋及乌!”
“他们袁家四世三公,显赫至极,门生官吏遍布天下。占据徐州,自然用不着我们这些人辅佐,最妥当的处理办法便是杀光我们,换一批自己人。”
“元龙,你觉得老夫说得在不在理?”陈珪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挣扎着起身。
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
除此之外,他不记得他们父子二人曾得罪过他人!
陈登沉默不语,对于陈珪的话他只赞同一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他们父子二人曾算计过的下邳年轻商户。
“有没有可能是他?”
这个念头在陈登脑海一闪而过。
但很快被他驱逐出去。
他更不可能告诉父亲陈珪,真要那样做了,陈珪定会骂他糊涂。
就算他曾经让你感到恐惧。
你也不至于害怕于斯。
一介商户,又是没觉醒神力的普通人。
你说他图谋盘根徐州数十年之久的陈家。
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