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事，大佬还需要平事？”

莫歌登时好奇起来，那张嘴就跟加特林似地，突突突地开始往外冒蓝火。

“我记得教导主任爆设定的时候提起过，你们连邪神都能封印，竟然还有摆不平的事儿么？诶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说到了诛仙四剑，而且它们还就在教学楼里当承重柱……那这儿还真是洪荒小说里的那个‘碧游宫’啊？通天教主呢？叶青萍该不会是他老人家的青萍剑吧，可许梦对应的大佬又是哪位啊？诶诶诶你的真身我好像也猜到了，‘清源妙道显圣真君’，二郎神对不对……”

杨清源半张着嘴，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听几个同事说过，莫歌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可这人……怎么就是个话唠呢？

“莫老师，不管我们以前如何，此时都只是被判了死刑缓期三年执行的囚犯。”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对有些亘古者来说，过往的身份反而成了插在心头的刀子，是不愿被提及的禁忌。”

莫歌立刻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多谢提醒。”

“……你这情绪转变的有点微快啊。”杨清源虚着眼吐槽，随即神色一整，“不过这个先放在一边。莫老师，我的法宝你接还是不接？”

“是什么法宝？”

杨清源展颜一笑，帅得满室生光。他探手在腰后一摸，再抽回时赫然多了件黑沉沉的宝贝。其状如圆环，通体乌黑，似有摄心夺魄之能；其下坠着颗金球，稍有动作便会发出“铃铃”脆响，眼前仿佛能看见无形波纹四下回荡。

你们猜的没错，这就是个狗项圈。

“我以前也养过狗。”杨清源轻轻抚摸，感慨着说道，“可惜局势恶化的太快，我们不得不立刻建造牢笼困住自己。她当时正在外面撒欢，后来就再也找不见了……那可是条好狗啊——就是掉毛掉的有点严重，出门的时候经常沾我一身狗毛。”

杨清源收住思绪，转而指着项圈续道：“这东西是她的随身物件，其上沾染的气息能够号令群狗。铃铛则可储物，空间虽不大，平日里却也足堪使用。另外里面还有些她留下的东西，你想用就用吧。”

大帅比顿了顿，突然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嘿呀，我的因果就拜托你了啊，莫老师。”

“嗯？我啥时候答应……卧槽，这玩意儿咋跑我手里来了？诶卧槽，老哥你人呢？”

他这儿才稍稍低了下头，杨清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跟蝙蝠侠似地。

“……有必要吗？”

莫歌摇头苦笑，沉沉地叹了口气。

“有必要吧。”

他一开始还没明白杨清源的暗示，直到大帅比说出“我们都是死缓囚犯”时才反应过来。

学校里的人离不开，也不敢给他过于强力的护身道具。为了提高他的生存机会，大佬们不得不禅精竭虑，最后愣是想出了“代偿因果”这种笨办法，希望借此减少对外面世界的刺激。

一切都是为了阻止纪元终结，为了人类还能拥有“未来”。

不过大帅比随身常备杜蕾斯这事儿，他是真的没法理解……

莫歌收起满腹思绪，目光落在一旁打哈气的小犬娘身上，笑容立时变得和蔼起来：“狗妹，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大佬狗，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着呢……我又不是听不懂人话。”小犬娘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身子却还是乖乖地起身行到主人身边，尾巴都摇出了残影，“不就是项圈么，以前又不是没戴过。我可先说明啊，这次别系太紧，容易让我喘不过气……诶，狗绳呢？怎么就一个圈？”

她任由莫歌把项圈戴在脖子上，仍旧一脸懵逼的表情。

“大佬狗，不是出去遛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