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学期末, 许听夏开始准备期末考试。
学院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元旦过后紧接着安排一场考试,假期自然而然就泡汤了。
大家怨声载道的同时也只能乖乖去图书馆复习。
她会偷偷溜到操场看国防生训练, 有时候教官是盛嘉泽, 有时候是别人。
她还会偷偷往他包里塞巧克力, 被人发现了也不局促, 毕竟盛嘉泽受女生欢迎在学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每天多来几个, 别人都不会记得她是谁。
但盛嘉泽看着她的时候总是和对别人不一样的。即便隔着很远很远, 她也能感觉到穿着作训服显得格外硬朗而不近人情的盛嘉泽,唯独对她露出的柔和目光。
那种满眼都是她的感觉, 腻得要人命。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 许听夏和初禾先买票回了s市。
春运人流量太多太杂,盛嘉泽手下的学生被安排去巩固安防,褚南洲身为军校尖子生,也接到了同样的任务。
据说他们得大年三十才能回来。
初禾坐在高铁上叹气:“宝贝,你说咱俩以后该不会经常独守空闺吧?”
许听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应该是天天,不是经常。”
“……”扎心了。
初禾无精打采地靠着窗户:“你可真有觉悟。”
许听夏转过头,目光越过初禾看向窗外的站台, 有不少穿着绿色军装的兵哥哥正在维持秩序。
人很多, 群众素质也参差不齐,有人大呼大叫或者推推搡搡, 急了甚至会破口大骂, 他们也不见丝毫烦躁, 始终坚定而温和地对待那些着急的旅客, 帮大家指路, 保证安全。
她恍惚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即便她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被安排在很远的地方,与她回家的路南辕北辙。
但她可以想象到此刻的他是什么样子。
穿着最笔挺和神圣的军装,怀着最大的正义和温柔,完成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使命。
“哎。”初禾勾着她肩膀,也望着那些高大挺拔的兵哥哥,“你别说,他们还真挺帅的。”
许听夏目光悠远地望着,唇角上扬起来:“是啊。”
当盛嘉泽开着飞机冲上云霄的时候,一定更帅。
那是她向往过无数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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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市的许听夏又过上了团宠的生活。
盛嘉泽还在帝都夜以继日地忙碌,她在盛家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
每次躲在房间里两人通视频,她都要刺激他一番。
倒也不是故意刺激,她只不过抱着点小私心,企盼这样他就能回来得早一些。
哪怕知道不可能。
小年那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联欢晚会,许听夏跟奶奶学织毛线。
她想给盛嘉泽织一双手套,这样他就不用冻着手了。
不知道盛嘉泽指头的粗细,奶奶问她的时候,她大致用手比划了一下,却也只是凭着视觉印象,毕竟她连牵都没牵过。
奶奶见她一脸犯难还夹着浅浅的红晕,笑着打趣:“给男朋友织的啊?”
许听夏咬咬唇,小声嘟囔:“不是……”
奶奶了然地笑了笑:“那就按阿泽的尺寸织吧,男孩子应该都差不了多少,我这儿有他的尺寸。”
“……”这就叫阴差阳错?歪打正着?
许听夏摁住激动的小心脏,点点头:“好呀。”
跟奶奶学好手艺,她接下来几天都在房间里刻苦钻研,为了在过年前织完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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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盛嘉泽和褚南洲还在帝都。
虽然家里很热闹,三代同堂,年味十足,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卢倩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很大了,一家老小的注意力都围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转,因为那两人缺席的遗憾减轻了不少。
“倩倩啊,要你早几年生你偏不干,现在可好了,等你孩子出生,就得叫夏夏姐姐。”褚丹秋开玩笑道,“就我们夏夏最吃亏。”
盛皓点了下头,笑着附和:“没错,辈分上是吃点儿亏。”
“这不简单嘛。”门口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我还缺个嫂子,让她补个位,那辈分不就上来了?”
褚南洲刚一进门,就被盛皓瞪了眼:“胡说八道。”
褚丹秋望向他身后:“你哥呢?”
“他啊,今天可能是回不了。”褚南洲坐到沙发上,翘着腿叹了叹,“忙着呢,让我转告你们不要等他。”
他特别加重了“你们”两个字,还是望着许听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