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医院门口,柔弱的女子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白启伦的腰,男人并不理会她,用尽了毕生的力量掐着女子的手背,使力,拉长翻卷,女子吃痛哀嚎,男人闻声乘机甩开她,抬脚就往她的胸口踹过去,女子吃痛,鲜血从胸腔一阵翻滚,噗的一声喷在男子擦的光亮的皮鞋上。
男人怒气更甚,对她又是一脚,沾血的脚踩在她的脸上,左右摩擦:“去他妈的臭biao子,去死吧,所有挡了老子活路的人都该去死,你是,辛粒也是。”
白启伦的脸逐渐变得狰狞不堪,怒目通红,血盆大口一张一合。
嘴角因为起合带动了的皱纹显得整个人狰狞恐怖异常,一派嗜血的模样。咬牙切齿的骂着,尖牙好似要把人吃掉。
白婉宁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弱女子,见到此番情景不免对他心生惧怕。好在此时,蓝奥山冲上来拉开癫狂如疯狗的白启伦,白婉宁冷静过后也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走上去拉着他的衣袖皱眉道:“启伦,别生气了,我们走吧,嗯?别管她了。”
躺地上的女子抹掉嘴角的血痕,爬过去拉着白婉宁的裤脚:“带上我吧,求求你们了,带上我吧。”她痛苦的哭出来,哽咽道:“我知道你们不喜欢辛粒,所以,我,我是故意接近她的,我知道她的一个秘密,很值钱的秘密,只要回国了这个秘密会给你们带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的,你们带上我吧,带上我吧,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
她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额头与土地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待她再次抬起头来,地上也沾染上了浑浊的鲜血,鲜血不再干净,与泥土混合变得肮脏不堪,色泽也逐渐从鲜红变成暗黑。
白婉宁与白启伦相视一笑,心下了然。白启伦半蹲下身,手挑起她的下巴:“哦?你倒是说说是什么秘密。”
谭千禧带着哭腔,有些语无伦次:“今早她让我帮忙签收过一份快递,我没禁住好奇,打开看了,是一份DNA检测报告。”
辛粒啊,辛粒,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今日我虽利用了你,但却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之事,你且原谅我这一次吧。
她阖上双眸,任由汹涌的泪水肆意奔涌而出。她知道自己这次造的孽足够她死一万回的了,但她别无选择,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去寻,我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就死。她深知秘密一旦曝光辛粒即将面对的是全世界的唾弃,但有什么办法呢,唾弃就唾弃吧,这总不至于会死人的,如果有机会再见,那时,她就算豁出了性命也会保她万全。
“哦?拿出来我看看。”白启伦来了兴致,撇着嘴角邪笑。
谭千禧却呵呵呵一笑,眼角从内而发的狡黠让眼前的男人虎躯一震:“大队长,您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如若我交出了这保命符,我可还能活?”
男人被激怒,把她往地上一推,双手掐着她的脖子:“那你就去死吧。”双目散发出来的狠利让身后的几人都为之一振。
白婉宁瞧着男人,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陌生感。她觉得白启伦定是魔障了,中了一种名叫辛粒的毒。她亦知自己是绝对不会喜欢辛粒的,甚至特别讨厌,而那讨厌,有百分之九十是来源于嫉妒,嫉妒她的出身,嫉妒她的才华,所以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去毁了她,毁了她的手,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才华。
可是这个男人呢,他为什么,他为什么如此憎恨一个人,而这个人甚至曾经有可能成为他的女友,仅仅是为了荣华富贵吗,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死亡也能够给他带来无尽的荣华,是否他也能像今天这般狠利的紧紧收缩着双手,直至自己痛苦的死去?
薛映荷缩在婉宁背后,箍着她的手臂,探个脑袋出来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