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叔闻言道,“这附近倒是没有湖,不过我们经常放牧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哈拉湖,下次放牧我带你去!”
许谨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董大叔又奇怪地问道,“你咋问这个啊?你很喜欢钓鱼?”
许谨言于是笑着说道,“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钓鱼,很久没钓了,手痒了,也想着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
董大叔来兴趣了。
“哦?你还有一门钓鱼的绝技呢?那我下次可要好好看看你能钓多少鱼来!”
“行!那下次我请董叔你吃鱼!”
董大叔大笑着拍了拍许谨言的肩膀。
“那咱们可说好了啊。”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几天知青们都过得很不容易,原本来的时候都是白白嫩嫩的,到了现在一张脸全都变得蜡黄蜡黄的。
所有人在这里吃不好住不好,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
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受影响,甚至还胖了一圈的许谨言就有些扎眼了。
不少女知青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他的身。
情窦初开的年纪,远离家乡来到这种陌生的地方,对优秀的人总是喜欢多看两眼。
在一众脸色蜡黄,耷拉着眼皮精神萎靡的男知青里,就数许谨言最好看了。
男知青们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件事,于是心里就对他更加不满了。
到了牧场之后,许谨言把风头都出尽了,他越厉害越显得其他人越是无能!
于是慢慢的,流言蜚语也起来了。
“哎,你们说许谨言脸色这么好,一点也看出饿肚子的样子,会不会是因为牧场的人在给他开小灶啊?”
“大家都是知青,凭啥就对他一个人特殊化啊,这不公平!”
“就凭他厉害呗,出风头呗,风头都让他给出了,不偏心他偏心谁啊?!”
大家好歹还都是学生知青,心里嫉妒最多也只是背后说说算话。
但是当傻柱混进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傻柱早就盼着许谨言倒霉,眼瞅着有了点苗头,怎么可能放过,于是就在背后撺掇了起来。
“我看啊,应该不是牧场给开的小灶,就算是,也是董大叔接济的,不过董大叔家里也不富裕啊,能接济他多少东西呢?肯定吃不出这么好的气色来!”
学生知青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单纯的很,一听到这话立即就追问道。
“那许谨言为啥气色这么好啊?”
傻柱阴恻恻一笑,瞥了一眼毫不知情的许谨言,眼睛里全是愤恨,继续撺掇道。
“我看啊,一定是许谨言偷拿了公家食物!躲着咱们一个人偷偷地吃呢!”
“早在四九城的时候,这事他就没少做!”
“大伙拼死拼活劳动赚取工分,他许谨言却做这种不劳而获的事,大家努力劳动一天饿两顿,一个个脸色蜡黄的,他许谨言倒好,一个人吃得脸色红润,跟来这享福似的。”
一群十几岁的学生知青在傻柱这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的撺掇下,一下子就着了道了,纷纷道。
“不行,我们要公平,必须彻查这件事!”
“对,必须彻查,我们来这里支援建设,凭什么连饭都吃不饱!”
这几天他们过得实在是艰难,已经快要崩溃了,正因如此才被傻柱轻易带偏了。
在这里必须用劳动换取工分,然后再用工分兑换生活用品,他们这群人哪里是劳动的料啊,辛苦工作一整天换取的工分连饭都吃不饱,这才饿得一个个脸色蜡黄。
这种日子太难了,都不敢想象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了。
然而更惨的还要数傻柱,这群学生知青好歹还有政府的补贴,像他这种被下放劳动的,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日子没有盼头,说夸张点简直生不如死。
傻柱越是过得凄惨,心里越是恨惨了许谨言,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见这群学生知青被自己成功撺掇了,于是就带头走向了许谨言,凶相毕露指责道。
“许谨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拿公家粮食了?”
许谨言原本还在想着怎么修缮自己那间茅草屋,忽然看着傻柱意正言辞地指责自己,有点蒙了,疑惑道。
“你在狗叫什么?!”
许谨言这话直接点燃了傻柱的怒火,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非得让他知道自己这四合院战神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恶狠狠得瞪了许谨言一眼,随后便煽动所有的学生知青们开始对他口诛笔伐。
许谨言听了一会,终于明白了过来,眼含深意地看了傻柱一眼,合着是傻柱看自己不顺眼,特意煽动知青们一起来埋汰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