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起了一阵风，树叶簌簌落下，纪舒一张俊美的脸仿佛落叶一般没有生气。

他再次跪了下来，伸手想要触碰乔菲的裙摆，可又不敢贸然伸手，他怕她生气，怕她更厌恶他……只有风轻轻地吹起她的裙摆，他才敢把脸稍稍凑近，借着风虔诚而又小心翼翼地亲吻。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宴琛的东西……”纪舒带着哭腔，一张脸绝望中还存了一点微弱的希冀，不断恳求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是江恕给你的……如果我知道是宴琛的，我绝对不会去撕……我昨天是受了刺激昏了头脑……真的，乔乔，我说的都是真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你就算让我去死，我都不会违背你的……”

不防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江恕皱了皱眉，轻声问一旁的池尧道：“宴琛……是谁？”

“他啊，纪舒跟我提过，好像是乔菲的第一个男人，她以前的小老公，比我们还小个一两岁呢，不过早分大半年了，乔菲跟他分了不久就找了纪舒，其实纪舒跟乔菲待一块的时间不比乔菲跟宴琛的短，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提起那个宴琛都一酸味扑鼻……”

他忽然“哦~”了一声，看着江恕挤眉弄眼地道：“也或许是因为他是乔菲第一个男人，那多少还是不一样的，据说这还是乔菲送给他的成人礼，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都是纪舒告诉我的，他也没第二个人可以说说话，喝闷酒的时候就跟我说了，乔菲还留着不少他的东西，纪舒又爱偷翻偷看，看了又来找我喝酒，简直是自讨苦吃。”

江恕并不出声，只是垂下眼帘，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

尽管纪舒已经毫无尊严，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哭着求乔菲原谅，但她脸上还是没有一丝动容，有的只是越来越不耐烦的态度和语气：“纪舒，我们当初说好了的，我养着你，你陪着我，什么时候叫停由我说了算，现在结束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你这算什么？”

纪舒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原本以为时间一长，你总会……我还以为，你说分手了，只不过是气话……”

“分手？”乔菲就跟听了什么笑话似得：“纪舒，你在说什么？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们从头到尾，都不是男女朋友，我活了快二十年，就只有宴琛一个男朋友……至于你，”她看了一眼纪舒那张惨白的脸，叹了口气道：“算了，现在定义什么关系也没什么意义，但是纪舒，我记得我当时是跟你说清楚的，你应该明白……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还是那四个字，好聚好散，不然……”

她微微俯下身，难得对他露出了一点笑容，却是冷冰冰的暗含警告意味：“不然……我可就不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了，你明白的，我能让人打个招呼帮你换寝室，自然，也能干些别的，你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