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苍狼武魂的火焰不断地灼烧着钻石勐犸的皮表,同时也是在不断消耗它的魂力,力达千钧的它在秦明的压制下,用尽力气也无法起身。
及至奄奄一息之时,秦明才让柳焰开始动手。
阿特瑞斯拿出一把三尺长剑递了过去,道:“阿焰,钻石勐犸的皮肤很厚,全身几乎没有弱点。拿着它,从这钻石勐犸的眼眶往大脑的方向刺入,这是最省事的方法。”
柳焰接过长剑,没有犹豫、没有拖泥带水,轻松的从钻石勐犸的眼眶刺入。当剑身没过三分之二后,钻石勐犸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就再也没有动弹了。
钻石勐犸的实力对应年限是很好测量的,当钻石勐犸具有百年修为时,象牙才会“长”出来,并且平均每百年生长十公分的长度。当钻石勐犸成长到千年级别的实力时,象牙的生长速度就会放缓,每千年才长十公分。
这头钻石勐犸的象牙生长的几乎完美,没有破损、断裂,阿特瑞斯简单的测量了一下,得出一个范围:“六千四百年至六千六百年,就算它是六千五百年吧,这个年限......”
阿特瑞斯向来恩尼德看去,他有些不太确定柳焰是否能承受这头约六千五百年的钻石勐犸魂环,每个人的身体强度都不同,能承受的魂环也不同。弗雷泽服用了一株次仙品,还有一块万年雪地魔猿右臂骨傍身,阿特瑞斯觉得她吸收六千五百年左右的魂环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烈火杏娇疏对柳焰的身体强度提升有多大,阿特瑞斯并不确定,如果是六千年以下,那阿特瑞斯绝对不会犹豫的,但现在......
来恩尼德明白阿特瑞斯的意思,微笑道:“放心大胆地尝试吧,吸收的过程中若是出了问题,我有办法中止,保他安然无恙。”
“既然这样的话,阿焰,你开始吧。”阿特瑞斯对柳焰道了句,见他开始引导魂环吸收,便拿出几把锋利的剖骨刀开始解剖这头钻石勐犸的尸体,期待再挖出一块魂骨出来。
柳焰吸收魂环的过程有些曲折,如果是一只六千五百年的中低级魂兽,那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手到擒来,但钻石勐犸是名副其实的顶级魂兽,其魂环中蕴含的能量绝对是庞大的。
饶是以柳焰的承受能力,也在吸收的过程中不断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声。钻石勐犸庞大的魂力冲击、破坏着他的身体,但同时也是在帮助他消化烈火杏娇疏的残余药力,在魂环能量与仙草药力的双重冲击下,他是既痛苦又舒爽。但只要捱过去,就能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
尽管钻石勐犸已经死去了,但它坚硬厚实的皮表还是给阿特瑞斯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光是查看两条前腿就耗掉了他五把剖骨刀。
于是阿特瑞斯贼兮兮的朝弗雷泽看去,弗雷泽一脸警惕的抱紧了自己的蔷薇花剑,同时递出一个眼神:敢用我的蔷薇做这种事,你就死定了!
秦明看出了阿特瑞斯的窘迫,一把将他推开,“这种事还是笔交给我吧。”
说着,秦明又一次进行了武魂附体,挥动着烈火苍狼武魂的利爪,还附着足以烧烂钻石勐犸皮表的火焰。这一爪下去,就能扒开一大块血肉,没多久就把钻石勐犸从上到下翻了个遍。
“可惜了,”秦明摇了摇头道,“魂骨这东西还真是要看运气,这钻石勐犸的品级可比那闪电猎豹高多了,竹清收获了一块稀有的外附魂骨,柳焰就没那么好运咯。”
阿特瑞斯笑道:“魂骨掉落这种事,也是看脸的。”
秦明抬手指了指阿特瑞斯,没好气的笑道:“你这小子,想夸人家漂亮那就直接夸吧,还要找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阿特瑞斯!”朱竹清羞愤的瞪了阿特瑞斯一眼,转身朝营地跑去。
“咳咳,我去周围放个哨,娄乔,你跟我一起。”秦明找了个借口,拉着娄乔也离开了。
弗雷泽没有理会还留在这的来恩尼德,伸手掐住了阿特瑞斯腰间的一块软肉,亲切的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扭转。
“疼疼疼,弗雷泽,快放手!”阿特瑞斯疼得叫出了声,却不敢把她的手给拍掉,任由她施为。
弗雷泽出言警告道:“你跟那个水冰儿还没理清楚呢,不准对竹清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真没那意思!”阿特瑞斯把弗雷泽的手轻轻地拨开,义正言辞的道,“在博尔诺农村,看脸】和看运气】其实是一个意思,不信你去问奥斯卡!”
弗雷泽将信将疑,但还是选择了放过他,“我现在就回去问奥斯卡,如果你说的是假的,看不怎么教训你!”
狠话丢下,弗雷泽朝朱竹清追去,只留下了欲哭无泪的阿特瑞斯。
“奥斯卡,兄弟是死是活就看你那张嘴了,可千万长点心吧。”阿特瑞斯在心里祈求,他也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居然让朱竹清和弗雷泽产生了误会,果然看是有代沟啊......
天地良心,虽然他很欣赏朱竹清的颜值和身材,甚至在她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还有过一次暧昧的接触,但他绝对没有撩她的意思。
感情的事情太复杂,还是看看正在吸收魂环的柳焰吧。
此时的柳焰已经进入了魂环吸收的后半段,皮肤体表似乎蒙上了一层钻石般的质感,这是钻石勐犸天赋属性的具象表现,可以使得其皮肤覆盖上一层坚硬的钻石涂层,防御力极其变态。
虽然还不知道这枚魂环在完全吸收后,能带给柳焰一个什么样的魂技,但钻石勐犸本身具备的超强防御和力量,对于柳焰来说也是极大的提升。
昨天先是和闪电猎豹殊死搏斗了一番,又花了不少心思给朱竹清解剖魂骨,之后又守夜,还遇上了象群与狮群的争斗,阿特瑞斯的精神其实早就萎靡了。他的眼皮已经变得沉重无比,不知不觉的,突然一个后仰就躺在了草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