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绕路时她观察过,城中毫发无伤的北齐士兵所剩不多,苏将军他们清理起来并不费力。
等北齐军行过后,风青澜他们便径直奔向了甲麟关。
同样的,还是让狼族伙伴先去打探情况。而留在关口把守通风的北齐军,不过二十余人。
“哼,就凭你们这些渣宰,也想拦本将军?”
男人嫌弃的嗤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而风青澜他们到时,便见关口的营地上,有一衣衫浸血的高大男人提着刀,正与北齐将士厮杀。
不,应该说是,他单方面的虐杀他们。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每跨出一步,便会留下一滩血迹,可见伤的也不轻。
此人正是“半死不活”的风不遇。
而他也注意到了风青澜他们的存在,不过并未理会。
在杀尽余下的北齐将士后,他跨步上了城墙,拉下闸门,石门落下,关口封闭。
城墙之上,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气势凌人,两边肩胛的血洞猩红渗人,凌乱的发下,一双如狼的眼眸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们。
“是谁派你们来的?”
风青澜骑在马上,抬头与他对视,在他犀利的注视下,依旧神色淡淡。
“你又是谁。”
“老子风不遇!”
风青澜:
这就是她那便宜老爹?
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苏小将军。”
她话音刚落,身后大地猛地震动,扬起阵阵尘土,正向他们靠近。
“驾!”
是狼狈不堪,落荒而逃的寥寥北齐军。
为首的便是被斩断盔帽,划破盔甲的西门。
风青澜等人闻声勒马,转身对上来势汹汹的西门。
他提着大刀,面露凶色,驾马直冲冲的向他们袭了过来。
“阿凌!你们快躲开!”
紧追西门其后的苏珩也好不到哪儿去,左肩银甲上被狠狠地砍了一刀,正往外渗着血。
若非有银甲庇身,他的左臂可能已经被斩断了。
凌遣摇了摇扇子,对风青澜笑了笑,老实的驾马让开。
而风青澜刚转身,便瞥见从城墙上脱力坠下来的风不遇,眸光一凝,策马直奔而去。
“呵!风不遇,你竟还有力气,将我战士们斩杀!”
西门双眼猩红,是愤怒,是恨!
他明明给风不遇灌下了蚀骨散,挑断了手脚筋脉,还将他钉了起来,凭什么他还能动!
西门怒夹马腹,似是死地求生,拼死一搏,提着刀从马背上跃起,脚踏马首借力,竟越过了风青澜,直往失去意识坠楼的风不遇杀去。
而被他脚踏的宝驹,脑袋崩裂,哀嚎了一声,直直倒地,死了。
“踏雪,务必把人接住!”
“呼哧!”
风青澜抽刀翻身下马,脚尖轻触地面,身体如风般轻盈,又似破风之箭般凌厉,直向西门袭去。
她将他当做垫脚石,狠狠地踩在他背上,使力,由此改变他的行动轨迹。
被击退那阵惯性力量,西门被迫落地,魁梧的身形将地面砸出个深坑来,激起一阵尘土。
另一边,踏雪也稳稳的接住了风不遇的身体,跺了跺马蹄,等待主人夸奖。
“臭娘们,你找死!”
高壮魁梧的身影冲破尘土,沾满鲜血的刀刃带着腥风狠厉的向风青澜劈来。
“铮!”
她提刀挡下,手臂震得发麻。
好蛮横的力量!
眸中划过惊讶,转瞬即逝,被战意替代。
是个不错的陪练对象!
“阿兰妹子!”
伏下剩余的北齐士兵,苏珩望着城墙哪边,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