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景韫编的好像是竹奴,可尺寸又比寻常竹奴大上太多,学徒也是挠了挠头。
兴许是师父要试着编新的东西,只是看起来像竹奴而已?
学徒这般想,也就不再阻拦,是忙着去做自己的东西。
宋景韫忙活了大半晌,终于在下午的时候,编出来了一个超级大的竹奴,而且是带盖子,人可以躺进去的那种。
看着自己的成果,宋景韫端详了许久,十分满意,接着让学徒们扶着,自己钻进去试了试。
不错,里面空间十分宽敞,他在里面甚至还有些许可活动的空间。
只是手活动着不大方便。
宋景韫在试躺了之后,决定把这个超大竹奴改造一二,给胳膊留出来能够伸出来的空隙,这样的话,应该会好很多。
那些学徒看着宋景韫忙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要跟师父说一说吗?”
“我觉得要吧,不然多难看。”
“可师父看着对这件事很上心,要是说了,师父会不会很失望啊。”
“要是不说的话,我觉得是不成的……”
几个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最终一个来学竹编手艺最早的江东口在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那个,师父,咱就是说,这个东西……”
“是不是挺特别的?”宋景韫头都没抬。
“是挺特别的,不过师父要是晚上想着躺进去睡觉纳凉,那是不成的。”江东口低声道。
“为啥?”宋景韫惊讶地抬起了头。
“这个东西,咋个说呢,只能说是像吧,虽然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整体看起来也太像了……”江东口咬了咬牙,如实回答,“尤其师父一躺进去的时候,那就更像了……”
“像什么?”宋景韫问。
江东口搓了搓手,“像是要被抬去浸猪笼似的……”
“浸猪笼?”宋景韫有些不解,“那是什么?”
“犯错的人,会被装进这样的笼子里,然后扔进河中,若是命大可能会活过来,若时命不够大,可能就被淹死了。”
江东口道,“不过一般不会被浸猪笼,只有那些不守规矩,私通的人,才会被浸猪笼……”
私通?
宋景韫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个词儿他好像听过。
是从村中那些婶子、大娘说闲话时听到的,大概意思时,已婚的人不守妇道或者不守男德,在外面跟别的人纠缠不清……
宋景韫,“……”
他可是规规矩矩的赘婿,从来不做对不起娘子的事儿!
啧,这个大竹奴,看来是不能要了。
不然沾了晦气!
宋景韫想都没想,直接开始拆那个大竹奴。
江东口等人见状,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给拆了,不然光是想想,都觉得怪渗人的……
江米夏晚上睡觉时,发现床上一直放着的竹奴没在,找寻了一圈后,也没寻到动静。
“我床上的竹奴呢?你瞧见没有?”江米夏问进屋里头来的宋景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