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顾月娘开了一下午的地,在木棉强烈要求下晚食就由木棉操刀。
李家父子今儿个一通忙活,厨房已经被收拾出来了,看着前世爷爷奶奶烧饭才会用的铁锅大灶,木棉心里颇有些感触。
小时候她就经常和奶奶窝在大灶上烤火,奶奶还会给番薯放进灶炉里烤呢,喷香喷香的。
这么一想木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记得自己空间还有一些以往当早饭的红薯和紫薯,不然就去拿几个出来烤烤?
木棉又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两日她旁敲侧击地问过顾月娘和凤大山一些事儿,知道这大乾朝如今可没有红薯、紫薯这些,更没有土豆、番茄、辣椒这些洋货。
既如此的话,那她的冰箱就顺理成章的也成了宝贝,毕竟冰箱里好多“越洋货儿”呢。
木棉虽不不懂农业知识,也知道植物的种子多是它们的根茎和籽。所以,这些洋货多数都能成为种子,等她学习了农业知识,她就可以大量种植这些农作物,那以后她还愁没钱花吗?
这样想着,木棉开始做饭。
忙了一下午也没时间想吃食的事,木棉本想从空间里拿点吃的兑付兑付,可一看厨房里还有余氏他们拿来的葵菜和傍晚的时候李婶子给送的一小碗的山蘑菇,再加上顾月娘用盐渍过的鸭肉,木棉便炒了一个蒜泥葵菜和蘑菇鸭汤。
这两道菜对木棉来讲已经算是很家常了,但凤大山他们却说从未见过蒜泥葵菜的做法,蘑菇鸭汤更是没没有机会吃。
一家几口吃得津津有味。
正吃得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木棉皱眉,难道又是凤家人来闹事了?或者是姓李的回来了?说起来这厮真名叫什么她都不知道呢。
木棉起身道:“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
凤大山和顾月娘渐渐习惯了听女儿的话办事,便也没多想。
木棉走到院子里打开院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凤家人,更不是姓李的,而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清秀少年,那少年此时神色慌张,一看就是遇着急事了。
木棉问道:“你是?
少年礼貌地道:“请问这是木棉姑娘的家吗?”
木棉蹙起秀眉:“是我,你是?”
少年面露欣喜:“我是仁和堂严大夫的孙子,我叫严以明。”
“严大夫?”木棉想了想,才恍然道,“是之前在钱庄遇着的那位老大夫?”
严以明点头:“是的,我爷爷叫严启,在仁和堂坐堂,姑娘你当时还教了我爷爷急救手法。”为了让木棉相信自己,严以明还做了心肺复苏的动作。
木棉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便把人请进了屋。
严以明随着木棉进屋,却看见凤大山几人在吃晚食,立马道:“快别吃了,你们的菜很可能被下了毒!”
“下毒???”凤大山和顾月娘吓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木棉也被吓了一跳,立马拍掉了凤君宝和凤君仪的筷子。
严以明见自己语出惊人,把这一家子人吓着了,缓和了语气道:“是这样的,我爷爷昨儿个坐堂时看见一个老婆子和一个读书人进了仁和堂,还和钱掌柜聊了许多。我爷爷起初没在意,也没细听他们聊了什么,但听医童李二顺后来说他们似乎是木棉姑娘的家人,好像是和掌柜的来谈药方的事的。”
严以明说得太急,中途呛了一下轻咳起来,木棉见状给他端了水来。
他谢了木棉才继续道:“我爷爷很钦佩木棉姑娘的大义之举,也对百姓能得到救治这事很是快慰,所以今日上午那两人又来了仁和堂时便留了心,虽不知他们聊什么,但钱掌柜还给了他们一瓶子药。那药是从药堂后院小仓库拿的,听我爷爷说里面藏的都是些不能正经拿来卖的。”
严以明越说越小声:“我爷爷虽不知是什么药,但想来一定是没个好的。我爷爷很担心姑娘出事,为此,他就用请教手法的事向钱掌柜问了你家的住址,又让我找了过来,就为了提醒一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