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母亲为我物色了一门亲事,是徐太傅之女,婚期定在中元节后一日。”
他从未见过那位太傅之女,听母亲说,是一位容貌姣好、端庄温婉的姑娘,年方二八,比他小上八岁。
老实说,他不想成亲,亦不想耽误了那位徐小姐,却闹不过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才硬着头皮答应了这门亲事。
楚承霄闻言,心里猛的咯噔一下,脸上仅有的一丝血色被霎时抽尽,低哑的嗓音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你——你说什么?”
“中元节过后,就是我的婚期,娶的是徐太傅之女徐婵儿。”祁言诺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心知会伤他的心,可为了改变他们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还是狠心重复了一遍。
楚承霄黯然地扯了扯嘴角:“你喜欢她?”
祁言诺如实摇头。
“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娶她?”楚承霄暗暗吸了口气,质问他,“言诺,你娶她,是不是因为我让你为难了?”
“不是。”祁言诺当即否认,并解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是母亲为我安排的,徐太傅又是父亲的好友,父母之命我违抗不得,便答应了。”
听闻他不是因为自己才选择成亲,楚承霄心中既喜又悲。
房间内的气氛僵滞了很久。
经过一阵‘思想斗争’的楚承霄终于说道:“你娶亲是大喜事,我们知交多年,大喜之日,我一定备份大礼,亲自到场给你贺喜。”
“承霄,我……”
祁言诺要说什么,楚承霄却是温煦一笑:“母妃前几日来看过我,说是东濮王有意送一位公主来安凌和亲,我多年一直未娶正妃,父皇又不希望那位公主嫁给我五皇弟,有意让我迎娶她。指不定过些时日,你便可以喝上我一杯喜酒了。”
东濮和亲之事,祁言诺略有耳闻。
两个月前,东濮吃了败仗,连丢了三座城池,东濮王为止损才提出和亲。
传闻,东濮王送来的这位公主身形近八尺,体格彪悍,比安凌威猛霸气的男儿郎还要男儿郎。
倒不是东濮王故意送了这么个与普通女子气质天差地别的公主和亲,是因为东濮抵触碧汌大陆最北边,加之东濮的男男女女从小就习骑射武功,才让女子比其他地域的男子看上去更勇猛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