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莫秋放下书偷偷地看了看，此时对面的林小默正双手垫着脑袋，趴在那静静的一动不动。

终究有些不忍，莫秋轻轻叫了声。

“喂”

林小默没动。

“喂！”莫秋声音大了点。

林小默还是没反应。

莫秋还以为她睡着了，于是轻轻推了推：“喂，醒醒，别睡了”

“滚！”声音呜咽。

林小默一抬头，莫秋整个人都吓住了。

眼前的林小默头发散乱，眼中盈满了泪水，在脸颊印上了两条浅浅的沟壑，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竟然哭了，莫秋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伤心的哭。

莫秋惊慌失措，从来没有过女朋友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局面，其它一切事情他都有办法，惟独感情方面是他的硬伤，尤其是哄女孩子。

“呃，那个，嗯····”想了半天他还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此时莫秋觉得自己特冤，明明刚刚还是林小默的错，怎么转眼之间就好像角色对调了一样，他突然发现女人的眼泪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可以把一切不利于自己的条件转嫁给对方。

“小默，你、你还好吧？”

“关你什么事”语气生冷僵硬。

世上最伤人的莫过于这几个字，比那些愤怒的漫骂以及爆粗口的威力要强大无数倍。这句话让那些想关心你、了解你、亲近你的人对你避而远之，甚至可以说，就这么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却可以让一对最要好的朋友变成相互之最熟悉的陌生人。

莫秋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从来不说这句话，无论何时何地。

“小默，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说这句话，尤其是对你身边的人”莫秋语重心长地说道。

事实上，林小默从来都不是顺从的人，别人越是要她这样做，那她就偏不，所以听到莫秋的话，她本能地想说：“关你···”

但当她瞥过莫秋的目光，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从莫秋的眼中她看到的不是训诫，而是真诚。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撇着嘴看着窗外。

天空开始变暗了···。

————

月黑风高，夜凉如水。

前面的林小默偷偷地前行，后面莫秋鬼鬼祟祟地跟着，简直就是一对活生生的雌雄双盗，当然，前提是没听到他们说的话。

“跟你说了不要跟着我，听到没有!”这是林小默。

“我怕你有危险，过来保护你”这是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