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

杨芳拐进小港，一眼便看到不远处有个穿反光衣的环卫工。终于找到了他了。身形，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拖地的裤脚都对上号，还有肩骨高高耸起，显得单薄而落寞。就是他，在曼声大厦旁的公交站边的他。杨芳飞快上前，并拼命喊起来。谁知，环卫工起步跑起来。动作很不协调，但可以看出他是听到杨芳的叫喊后，作出惊慌失措的举动来。杨芳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她飞快向前追。她跑了几步，前面的垃圾筐滚滚向她扑来。她跳了起来，躲过垃圾筐，离那个环卫工近了一些。她躲过后，抬头一望，发现那环卫工往左边的小巷钻了进去。

“别跑。”

杨芳也跟着转进左边的小巷，继续往前追，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小孩朝他跑过来。本来小巷比较窄，只能容下一个半大人，情急之下，她望了望前面，环卫工的鬼影都没了，她要赶紧上前，转为侧身与小孩擦身而过。但是，她却重重摔了一跤。她踩到了香蕉皮，摔得底朝天。这下可好了，手脚摔得疼痛不已，衣服也脏了，垃圾的馊味即刻灌入鼻尖。杨芳不甘心，她拍了拍污脏了的深蓝色上衣，继续寻找。但哪找得了了。

这时，电话却响了。

“芳，你去哪里了？刚刚我看到你慌慌张张跑进小巷。一眨眼就不见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在这里附近？”

杨芳觉得事情有蹊跷，不可能那么巧。杨芳急速环视了周边环境。她觉得有人跟踪她，还有人在一个她看不见他却看到人的窗户边监视着她。这些人或许知道了她要找到环卫工，所以才频频阻止。难道这些人也知道了不倒翁的事情？

“我刚想起一个事情要跟你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杨芳认为继续找下去没结果了。她也不可能知道。或许那个“肥猪”就是骗她的。她的头脑很乱。对自己下一步如何做没一点的头绪。

“我刚刚听张涵说，不倒翁不是已经给回你了？”

杨芳当然知道这个事。但她觉得她手中的不倒翁并非是真是属于她的。她的不倒翁是她父亲给她的。陪了她好久。虽不倒翁都是那样的装饰，但一次她不小心摔了不倒翁脚盘处，那个地方已是掉了漆的。但她手中的这个没有。肯定肯定的是给人掉包了。那个真正属于她的不倒翁在哪里？这个掉包的不倒翁为什么会来到她的手中？跟周鑫跳楼的背后真相有关系？有没存在一种可能：不倒翁里就塞着张涵的把柄。

“有吗？”

“张涵告诉我的。”

“看来，胡风就是一个生人不生脑的狗东西。张涵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试试想想，我有什么必要要作出这个举动来迷惑你。何况，我可没告诉你我来找不倒翁的。是你天台上说的，还要在这里欲盖弥彰不成？”

“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他也没必要吧。”

“胡风，看来你是头大生草了。竟然不倒翁那么重要，难道你不没想到不倒翁里藏着什么东西吗？会不会是张涵的把柄，或是周鑫死因的证据。你再进一步想想，要是你得到了，你不就有了王牌。到时，张涵还不乖乖听你的。到时张涵就成了你的狗了。”

胡风没说话。杨芳继续说。

“我觉得我跟你虽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但在抱团取暖这点上是一致的。为什么我们要互相提防，猜疑，互相监视跟踪呢？你觉得我跟你会不会在某一个东西上存在合作的共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