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过新紧紧盯着白衣女子看,夏珍珍实在看不过去了,学着花木龙的口吻道:“六弟!秀色可餐,看得这么入迷呀?”
易过新听她这么一说,才猛地回过神来。因他没有抱着歪曲的心态,神情倒不算尴尬。只道:“我我没有呀!”
夏珍珍的这句话说得并不算小声,屋里所有人都听到了,白衣女子自然也听到。
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腰悬大刀大步过来,自称是残刀门的人,没个好气的道:“你年纪轻轻却如此淫色,她虽然很美,年纪却不小了,应该可以做你妈妈了。”
易过新本想解释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但一想,完全是多余的,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解释,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花木龙气血方刚,性急好强,见他如此说易过新,气一下就冲了顶,发怒道:“你仙人的板板,姥姥的姥姥,我六弟爱看谁他妈的就看谁,你一个无卵斑鸠,嚷什么嚷?”
中年男子怒喝道:“小杂毛,爷爷今天就管定了,咋滴?”
花木龙已然恼起,不再口舌,短刀应声而出,朝那中年男子腰部大害砍去。
中年男子不弱,双方长刀对短刀,一触即发砍了起来。
花木龙打架最急,巴不得三两下就把对手砍倒放翻,一上手就猛攻猛打,根本不讲究攻防之道,一招一式。
这是他没有得到名师指点的缘故,也是他常常都感到无奈的。程咬金的头三板斧,一旦摆不平对方,就只能乖乖的把头送过去,任人宰割了。
果然就三招之后,便败下阵来,对方长刀收发自如,招法错落有致,罩头就是一刀砍来。花木龙短刀接挡不住,眼看就要将头劈成两半,夏珍珍大急,却已无法挽救。可是那一刀才砍到花木龙头顶两寸处,便戛然而止,立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中年男子如定了法的僵尸一般一动不动。
花木龙虚惊一场,马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照不宣,骂道:“妈的巴子,这么凶,要老子的命啊,”说着短刀一横,重重的敲在他肩头上。把头往前面一伸,说道:“来啊,把我的头砍下来,你不是很厉害吗,不嘚瑟啦?”
说着又是一个耳光掌过去,中年男子半边脸立时肿了起来。另外的刀客没有来帮忙,也不相劝。
中年男子被易过新施银河真气定住,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宰割,一忽儿,汗出如浆,显是遭受了极大的压力和恐惧。
易过新终究心慈,见差不多就放了他,中年男子得脱,自然知道暗中有高手作怪,也就不敢再去为难花木龙,扫了屋里一眼,竟不知是何人作法,只得拖着长刀退了下去。
他另外的几个同伙不知道真凶是谁,竟把账算到了白衣女子头上去,都说是她暗施手段造成的。
三人起身团团围了过去,似乎要活捉她。花木龙又看不下去了,手里的刀在颤抖,牙齿咯咯打战。准备随时出手。
夏珍珍知道他嫉恶如仇,他的确是嫉恶如仇,只可惜他手头的力量不能让他到处嫉恶如仇。
夏珍珍道:“要你多管闲事?那白衣姐姐真人不露相呢,就你这点微末功夫,也敢献丑。要英雄救美,也是轮到六弟才对。”
这话花木龙虽老大不爱听,却也无法反驳,也反驳不了。可他那一腔古道热肠的血就是按不住。
那三人去围住白衣女子,倒并不是真的认为是她暗中作法,只是见她貌美无方,淫色之心作乱,这下正好借故将她掳走,若强来不成的话,将她献给掌门的,掌门人一定会高兴,对自己将来大有好处。
白衣女子见状不对,仍是镇定的说道:“我没有暗中相助,暗中相助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