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狭小的酒店房间里。
卫宫切嗣正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爱枪。
对于他这样的杀手来说,枪械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得当的保养和更多的了解可以帮助他猎杀敌人。
像抚摸情人一样,手指细细的在枪身上掠过,每一处的凹痕、每一处的质感,他都了若指掌。突兀的开门声破坏了这份寂静,卫宫切嗣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助手久宇舞弥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卫宫切嗣的嗓音出奇的平淡,没有碰到意料之外的事情之时寻常人应有的那种慌张。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男人,面对任何事情都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只有在妻子和女儿面前,才能久违的露出一丝微笑吧。匆匆跑进来的女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撩起了自己黑色西服外套的袖子,洁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卫宫切嗣的瞳孔猛的一缩,倒印在他的眸子里的,赫然是三个猩红的令咒。
间桐宅。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无数拇指大小的昆虫窸窸窣窣的蠕动着。
这种外表令人作呕的虫子没有眼睛也没有四肢,一截一截的身子顶端是一张满是尖锐牙齿的嘴,看起来就不像是自然界应该有的生物。身材娇小的女孩就这抱着自己的双腿,蹲坐在角落里。
本应明亮的大眼睛现在看上去却是黯淡无光,眸子里透着一片死寂。乌黑的秀发从根部开始慢慢的转变为紫色,这也是刻印虫工作的效果。破破烂烂的衣服像是一块抹布一样挂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着斑斑点点干枯的血迹。
如此惹人怜惜的女孩儿却落到如此境地。绝望已经侵蚀了她求救的欲望,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谁能救得了她了,爸爸不行,姐姐不行,雁夜叔叔也不行。
想到这里,本来已经如同死水的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一丝悲鸣。窸窸窣窣的虫潮又一次的向她靠拢,准备继续它们的工作。间桐樱只能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躯体,努力的低下头,不去看眼前这骇人的景象。
就在最近的虫子已经距离他的身体不过一掌之距的时候,她的手臂上突然泛起一阵红光,惊的虫群向后退去。
这是!
拄着拐杖的间桐脏砚站在楼上,静静的注视着一切,看到当下的这一幕,眼中发出一丝精芒。
冬木市凯悦酒店的最顶层三十二层。
肯尼斯还在摆弄着从时钟塔借来的三台魔术熔炉。
每一台魔术熔炉对于一个家族来说都弥足珍贵,而肯尼斯为了有绝对的把握赢下这场圣杯战争,竟是一口气从时钟塔抵押了三台。
全高三十二层的酒店有二十四层被魔力结界所覆盖,无数的恶灵和魍魉横行其中,就算是一个英灵贸然闯了进来,也不能全身而退。
这就是他,色位魔术师,矿石科学部长、降灵科一级讲师,埃尔梅罗派君主的自信。“卡啦,卡啦,卡啦”急促的高跟鞋的脚步神从走廊上传来,肯尼斯工作室的房门被利落的打开。
有着一头酒红色短发的丽人距这样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nr脸苦笑:“主君,我已经告诫过索拉小姐您在忙了,只是她无论如何都要进来。”
“无妨。”肯尼斯挥了挥手,示意nr退下,接着他又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大背头,然后一脸微笑的看向自己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