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翰匆匆出征了,自那之后也再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传来。
半个月后的某天下午,咳嗽不止的兴安公主一口气没喘上来,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天祁国新年,宁王府和国公府不似别家热闹喜庆,仿若头顶一片浓密的阴云,打不走,吹不散。
大年二十九,也就是离孝闲七年还有两天的日子。
那一日夜间大约子时已过的时候,宁王府院子突然闯进一众皇城禁卫,没有任何文书解释,破门而入便要拿人,几言不和,就与宁王府的侍卫家丁动起手来。
最后宁王府不敌禁卫军人数众多,通通被围。
“贺统领,这是何意!这里可是宁王府,贺统领前来抄家是不是寻错了地方!”张志鹏大总管站在宁王府庭院当中负手而立,王府总管架势逼人,丝毫不惧来者腰间利刃的威胁。
“属下也是奉皇上之命捉拿朝廷反贼,念在往日情分,还请张总管不要抵抗为好。
皇上有令,今日捉拿反贼,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能放过一个。”说罢,贺翔抽出腰间的佩刀,看着往日交往不错的张大总管,好心劝解道:
“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语毕,禁卫军将宁王府重重包围,躲于暗处的影卫出手抵抗,不时,兵戎相见,水火不容。
如此变故,纵是见识广博的张大总管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禁卫军招招狠咧,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不出片刻,一众影卫悉数被禽,内院所有主子被迫压来前院。
睡梦中的木成雪被前院兵器打斗之声惊醒,没等反应便被一群禁卫军压来前院。毕竟是王府的女主人,脸色一沉,不悦声音便自木成雪口中幽幽响起。
“这里是宁王府,皇帝亲弟弟的院子。纵使皇上今日不悦,抓了我等众人。谁能保证明日皇上兄弟和好如初,而你们可曾想过得罪宁王会是什么下场!”冷静沉着的声音穿透众人耳朵,出手决绝的御林军仿佛瞬间看到嗜血无情的宁王面露微笑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哆嗦了一下,手中力道不自觉软了几分。
贺翔听得木成雪的威胁震了一下,不由心中赞叹,小小年纪如此魄力,怪不得会是宁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听得这些话便不自觉忌惮几分。
抱拳上前行礼,有些示弱的说道:“还请王妃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王府内外五千禁卫,就算宁王府藏龙卧虎,恐怕也插翅难飞。王妃莫要与我等为难,为皇家办事,还请王妃给个方便。”
木成雪知道禁卫军公然跑来宁王府抓人定是皇帝受义,心中突生担心。
墨君翰远在北地出征,皇帝此番行动,是因为战事还是另有图谋?
所忧之事涌上心头,扫过院中挂有兵器,脸色凝重的众人,径自走到压着雨烟手臂的两个侍卫面前,略有不屑的说道:
“皇上要我等死,我等不得不死。可是兔子急了会咬人,你们觉得毁了我宁王府后代之人,就算我等悉数入狱,你等就能安稳苟活吗?”阴冷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两个无情的禁卫,只听“扑通”一声,两个压着雨烟的侍卫跪到地上,请求王妃赎罪。
木成雪扫了地上二人,扶起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雨烟,凑到耳边轻语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