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就是一次试镜,如果拍其他电影,燕云风不会选择排练,但是拍《诗人,就需要排练,因为这部电影讲述舞台剧。
不论是舞台剧,还是话剧,都需要排练的,这就像春晚一样。
燕云风拿着取景器,看濮存新和周杰对台词,他喊道:“停!”
“雷蒙德.卡佛的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这部小说你们要看一下,我已经让人给你们翻译,其他演员不需要看。”
“濮老师,还有周哥,你们两个要看。”
“台词上,要说出酒的话题,这是为什么?李白出了名喜欢喝酒,雷蒙德.卡佛也喜欢喝酒,美国人说,雷蒙德.卡佛写书的时候,每一页,就要喝一瓶酒。”
“李白,也是这样。”
“濮老师,你要用点心,现在你还没有从话剧演员到电影演员的心态转变,话剧演员是舞台感,电影演员要生活化,真实一些。”
“走点心。”
他们两个继续排练,其他人当看客。
“停!”燕云风再次喊道。
“你的心态不对,《诗人里的主角中年危机,同时焦虑自己新改编的舞台剧,我看不到你的焦虑,由内而外散发的焦虑,你有吗?”
濮存新愣了一会,说道:“我演这么多年戏,还用你教吗?我这是方法派,你懂不懂?”
燕云风冷笑:“我才不管你方法不方法派,平时你是话剧演员,人艺的老前辈,也是影视行业前辈。”
“此时,此刻,就是现在!”
“我是导演,你是演员,你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要摆什么前辈,演多少年戏经验,出来喋喋不休,片场我就是老大。”
“ok!”
燕云风气势逼人,一点都不惯着,把濮存新怼哑口无言。
这时周杰劝道:“我觉得方法派也可以,效果有就好。”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说到方法派,你们两个都放不开。”
“小王,搞一瓶白酒来,度数高一些的。”
小王从剧组搞来一瓶52度的七宝大曲,燕云风拿着白酒,倒了一杯,他一口闷三两。
又给濮存新和周杰倒一杯。
“方法派就来真实的,我先喝了,你们两个也喝。”
周杰接过杯子也一口闷。
濮存新看了看,叹口气也一口闷。
燕云风也没醉,他酒量一斤,52度白酒也不烈,就是有点喝急了,小王给他拿一根黄瓜,他顺一顺。
“看着干什么?摄影机下机位,来一遍真的!”
濮存新刚才还有些不满,现在心气也顺了一些,他知道燕云风对待电影认真,对工作有高标准的要求,和这样的导演拍戏,压抑一些,也挺有劲头。
这一遍排练就好很多,濮存新和周杰两个人脸红扑扑的,台词说的快,有时还要磕巴,不过举手投足有生活气。
江至强带头鼓掌,随后燕云风也跟着,其他人看一会也跟着。
“不错,就是这么来,把包袱放下,自然一些。”
这酒喝上,就上劲了,燕云风推进排练进度很快。
到柳茜茜和濮存新排练时。
燕云风被气到。
“你说话是蚊子吗?细声细语的,你在跟谁讲礼貌。”
“剧本怎么写的?”
柳茜茜低着头,轻声说:“叛逆女儿,因为上网学习不好,来父亲的剧院帮忙。”
“你的叛逆呢?”
柳茜茜低着头,不说话。
“说话!”燕云风怒吼一声:“我让你说话,你的叛逆?知道现在的非主流吗,你要表现出现在非主流的状态,对父母、对学校、对社会都表现出叛逆的劲头。”
“记住!你是为角色服务,不是角色为你服务,搞清这个道理。”
“再来一遍!”
燕云风看着柳茜茜面无表情,他被气的翻白眼。
“停!”
“你信不信我抽你!”
“云风!不能打人!”江至强在旁边喊到,他真怕燕云风给柳茜茜几个嘴巴。
这个小姑娘的粉丝可多,要是知道柳茜茜被打,燕云风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江至强也知道燕云风不会在乎这些脑残粉,可是架不住有些脑残极端。
就像刺杀里根的人,这个男人就是朱迪.福斯特粉丝,《诗人这部电影全靠燕云风,要是燕云风有个三长两短,这部电影就黄了,现在资金已经花一半,亏本不说,以后没有好导演可以投资。
“你给我滚一边去。”燕云风看着柳茜茜说:“看着我怎么演,给我走点心。”
燕云风看了一眼濮存新,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就像狮子一样,成年以后要打败自己父亲。
濮存新拿着香烟问:“这是什么?女孩怎么会抽烟,你还在上学。”
“女孩抽烟怎么了?你可以喝酒抽烟,就不许我抽烟。”燕云风眼睛睁大,对着濮存新吼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