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凝墨,月如钩!
阿黄趴在狗窝里,已经立起来的小耳朵动了动,随后警惕的站了起来,但还没等阿黄准备吠叫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
随后就看到阿黄跌倒在地,一滩血迹浸染了大地。
啪嗒!啪嗒!
脚步声,渐渐的接近那栋低矮的小土房,随后房门被“吱嘎”一声给拽开了。
“娘!,是你么?”
随着吱嘎声响起,住在西屋的绣娘便出声问道,但却没人应答。
“娘,娘。”绣娘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搭话。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过后,西屋中亮起了微弱的光亮,“娘!”绣娘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突然,这时一道寒光掠过,随后西屋的窗户上,有一道鲜血划过,将那才糊裱不久的窗户纸染成了点点梅花......
“绣娘,绣娘!”陆路在床上不断的蹬着双腿,额头上也渗出了很多细汗,嘴里念念叨叨的喊着绣娘的名字。
“陆公子,陆公子,起床了,起床了,老爷和徐公子都在客厅里......”
陆路挣扎的越来越激烈了,看着绣娘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狭长的刀痕,还不断向外喷着鲜血,陆路目眦尽裂看着眼前的一切。
随后那人转过头,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尤其是那只没有眼皮的右眼,在那漆黑的夜里显得额外的可怕。
“陆公子,陆...哎呀!卧槽!”
......
......
名叫海辛的二爷在前面领路,陆路无精打采的跟在其后面,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最近时常忧虑这案件,导致这做梦都有着恐怖的味道。
上一次做噩梦,还是在一年之前呢,那次,也是遇到了比较难缠的案子,当时的梦的内容是自己的爸爸遭受了那罪犯的威胁。
后来不久,陆路的父亲就因为肺心病离开了人世,所以这恶梦让陆路多少有些忧心忡忡的。
本来陆路还想在这南京待上一天两日的,一是想给绣娘买些小礼物在回去,二是陆路还想问问马湘兰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陆路决定还是尽快赶回去吧,这噩梦给他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陆路有些担心家中的绣娘与陆母了。
“老爷,陆公子来了!”海辛一进客厅,便对自家的老爷海瑞说道,完后,便退了出去。
但退到一半的时候,却被海瑞给叫住了:“等一下,海辛,你这左眼是怎么了?”
此时海辛的左眼是乌青乌青的,听到海瑞的问话,海辛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陆路,然后违心的说道:“回老爷,是小人不小心撞到门框上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