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颇是神秘,老奴连他的容貌都没有见过,更别提知晓其身份。”
“陛下受辱,为何没见治罪于唯一凡?”
“唯大人也是与陛下一同身陷险境,为了保护陛下还受了伤,陛下自然不会怪责于他。”
“也有可能是他演的一出苦肉计。”
“陛下在此事后对唯大人便格外看中,蝶大人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为好。”
“多谢肖公公如实相告。”
“宰相大人客气。”
蝶源海匆匆赶回府中,向管家问道:“齐侍卫长还在府中吗?”
“正在后院教少爷练剑。”
“待练完剑后,请他到书房来。”
蝶源海进到书房,关好房门后,从暗格内拿出自己私扣的奏折,点燃了火盆,将奏折全部扔了进去。
“老爷,齐侍卫长到了。”管家在门外禀道。
蝶源海见奏折已经全部烧净,拿了茶壶熄灭火焰,开门笑迎道:“劳烦齐侍卫长走这一趟,着实是皇命难违。”
齐永昌笑答:“宰相大人客气,不过我一向不参与政事,还请宰相大人辛苦代劳吧。”走进屋内先是闻到烟味,随即看见了地上的火盆。
蝶源海解释道:“处理了一些陈年的文书信件,侍卫长请坐。陛下下旨命你我二人彻查奏折被劫一事是否与玉家有关,本官想与侍卫长商议如何行事,毕竟玉家几代追随雀氏一族,万一出了纰漏,实是对不起忠臣贤将。”
“宰相这是难为我了,我哪里有什么好对策,一切全凭宰相做主。”
蝶源海心中暗喜,表面还是要推诿一番:“侍卫长莫要自谦,陛下对侍卫长颇为倚重。”
“宰相再如此说,我可就要找个地缝钻了,朝中之事我从不参与,还请宰相便宜行事。”
“老爷……”管家在外面敲了三下门。
“本官真是糊涂,竟然忘了吩咐下人给侍卫长上茶。”
“不妨事的……”
蝶源海起身开门出去,与管家悄声说着什么。
乘此机会,齐永昌附身在火盆中翻找,在灰烬的最下面找到一片尚未燃尽的残片藏入袖中,并以衣襟内侧擦净了手。
蝶源海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端了茶盘的下人。
“既然侍卫长如此信任本官,本官便便宜行事,等到水落石出之时,侍卫长也会有一份功劳。”亲自盏了一杯茶递到齐永昌面前。
齐永昌喝了一口,赞了一声好茶后问道:“宰相大人打算如何调查?”见对方迟疑了一下,笑着解释道,“若是陛下或皇后问起,我也好蒙混过关。”
“侍卫长说的有理,是本官思虑不周,本官暂时还摸不着头脑。侍卫长请放心,本官会随时派人向你禀报调查进展。”
“如此多谢宰相大人,若没有旁的事,我便告辞了。”
蝶源海送走齐永昌,向管家招了招手,坐在书案前迅速写了一张便条。
“老爷,人带来了。”
蝶源海将纸条交给那人说道:“立即送出去。”
那人却不接过:“大王问你何时能归还宝物?”
“把玉家办了就能拿回来,你若不尽快出发耽误了大事,可与老夫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人抿了抿嘴,接过纸条出去了。
此时的唯一凡,也修书一封,选了可靠之人,命他不可耽误,务必送到本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