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气息微弱，唇角挂着殷红的血液。

她知道谢书砚元神进入识海，是为了斩杀她。

她不想消失，那就只能蛊惑他，把他的元神永远困在这片识海中。

或是让他的元神沾染魔性，重伤他的元神，

所以，她要让他放下防备，这样她才有机会。

而她毕竟舍命救过他，她要利用这一点，让他放松警惕，如此她才好得手。

谢书砚失神之际，她的身体已是摇摇欲坠，并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师尊，我疼……师尊抱紧我好不好，抱紧了就不疼了。”

谢书砚低着一双眸子，视线凝在她的胸口，神色晦暗不已。

下一秒，竟是一掌将怀中的身躯直接轰飞。

霎时，场景消散。

为救他而一剑贯心的“姜晚晚”也化为一缕黑气回到了暗处心魔的体内。

心魔没能得逞，故作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师尊真是好狠的心呐我舍命相救，师尊却想要杀死我，真叫人伤透了心。”

谢书砚目光冰冷，明知她是姜晚晚的心魔，并不想和她说过多的话浪费时间。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的心魔竟如方才一般扑在他的怀里，一双红色眼眸摄人心魄般凝望着他。

“师尊，刚才的画面，师尊难道看不出我对师尊有多好吗？”

“师尊就不好奇，当年我为何要为师尊挡剑吗？”

谢书砚微怔了一下。

为何为他挡剑，当年他问过她，她的回答是，因为他是她的师尊。

除此之外，莫非还有别的原因。

心魔面带娇羞之色，靠近谢书砚的耳畔，声音又甜又酥道：“师尊猜不出，那我来告诉师尊。”

“因为，我喜欢师尊。”

蓦地，谢书砚身子一僵。

喜欢他……

她的心魔是在蛊惑他。

姜晚晚囚禁他时，亲口和他说过，她喜欢的人是司瞳，他们喜欢同一个人，只是如今他已经放手了。

所以，心魔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