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去归虚山吧,我好想扶僵。”云喜走到最前面催促道,娘亲被软禁在九渊宫,扶僵就是他最亲密的人了。
风俜想到云喜一会见到扶僵指不定怎么难过,便也无心去想鲲知和楼清是何心境了。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经过女床山时,女鸾便与她们告别了,她不放心鲲知,想回家陪着他。
“师父那倔脾气,劝也没用,你就看着他,别让他成日里喝酒,伤身体。”风俜叮嘱道,以前觉得鲲知是最看得开的,如今看来,自己还真是不够了解师父。师娘陪他走了短短一程,便永远离开了。云乐呢,就在那里,不远,却也近不得。
“嗯。扶僵和云喜,就拜托你了。”
与女鸾告别后,风俜无云喜回到了归虚山。还没到扶僵的家,远远就看到他在院子里弯着腰晒草药。
“扶僵!”云喜激动地喊道,接着她运气冲过去,使劲扑向了扶僵。
风俜暗呼不好,别过头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直视。
修为甚少,身体虚弱的扶僵,猝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扑,下盘不稳地摔到了地上,因为惯性,云喜也被带着摔倒了,趴在了扶僵身上。
“啧啧啧,你二人还没成亲呢,就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洞房,啧啧啧,实在有伤风化。”一旁抱臂看戏的风俜也不去扶她们,而是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这副守株待狐图。
“风姐姐,你又胡说。”扶僵躺在地上,脸涨得通红,动了动,试图爬起来,无奈云喜趴在身上,动弹不得。
云喜似乎没发现扶僵的窘境,只是觉得趴在扶僵身上很舒服,淡淡的木头香气,结实的胸膛,一下子沉迷其中,忘记爬起来。
听到风俜的取笑,她也不气恼,而是闭着眼睛,手轻轻摸着扶僵的脸,笑道:“风姐姐,你给我们主持婚礼可好?”
“我才不要,万一以后扶僵后悔,怪我可就不好了。”风俜拒绝道,话虽如此,但不过是逗云喜罢了,她内心深处是迫不及待地想做他们的证婚人,就等云乐洗清嫌疑了,女儿成亲,做娘亲的自然要在场。
扶僵一听云喜的话,脖子耳根都随着双颊变红了,他双手推开云喜,结结巴巴地说道:“云……云喜,你……你先起……起来。”
“哎呀,是不是压疼你了,扶僵。”云喜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都压在扶僵身上,自己平时那么爱吃,肯定不轻。便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又把扶僵拉起来,东瞅瞅西瞅瞅,看他可被自己压伤了。
见扶僵无碍,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疑惑地嘟囔道:“我记得你以前都接得住我,我方才也没使劲呢。”
“可能你扑过来得太突然了,我没准备好。”扶僵笑道,他不想让云喜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免得她担心,而且她一哭鼻子,自己就没辙了。
“那是以前,你看看现在,你吃那么多,都多重了,扶僵那小身板接不住你也正常。”风俜明白扶僵所思所想,她一边说着,一边转着云喜的身体,细细打量着,一副云喜真的长胖了的惋惜样子,其实云喜并未长胖,被软禁在鹤洲的那段时间,反而清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