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风俜就被困在了归虚山十余天,虽然悠闲,但也闷得慌,每天除了睡觉便是喝药。
“我今天可以重获自由了吗?”这是她每天起床后看到扶疆,打招呼的话语。
今天依旧不例外,扶疆无奈地给她把了把脉,“可以是可以……”
“那我先走了!”风俜像犯人收到了天子大赦天下的消息一般,激动地就要出去。
扶疆拉住她,没想到一千岁了还这么冒冒失失,他皱着眉头叮嘱道:“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可以是可以,但还没有完全恢复,你自己要多加注意。”
“好咧。”
“对了,最近外面很不太平。接二连三发生妖族残害人族的事件,人族的天子已经多次上鹤洲,让灵尊出面灭了妖族。”扶疆忧心忡忡地说道,为无辜的人族担忧,也为妖族的未来担忧。
风俜知道事情会愈演愈烈,此她也暗下了决心,此次定要查到线索,“君尺抓到没?”
“没有,据说这些事很可能与君尺有关。”
“鹤洲的人,办事还真是不行,目前为止,他们似乎什么事都没办成。”风俜对他们已不抱希望了,靠人不如自力更生。
“也不能全怪他们,这事盘根错节,毫无头绪,他们面对的君尺,又是个强大的对手。”扶疆劝风俜对鹤洲别太严苛,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水落石出的。
风俜笑了笑,扶疆看人看事总是单纯宽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啊,鹤洲的实力,可也不容小觑啊。一个君尺,对于他们,也算不得什么。”
鹤洲的不作为,楼清的突然闭关,都让风俜内心迷雾重重。
“风姐姐,你不会要去找君尺吧?你打不过他。”扶疆紧张地问道。
“我知道,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风俜面无表情,心内却是风起云涌,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找到那个突破口了。
“可是……”
扶疆还想劝她,毕竟她的自身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但被风俜打断了。
“照顾好云喜,等我回来。”风俜眨了眨眼睛,快速离开了归虚山,趁着云喜还不知道她要离开……
她放了个风灵给公子白,之前也尝试着与他联系过,但都有去无回,希望这次公子白不要让她失望。
失望的次数一旦多了,便是绝望了。而对一个人绝望后,便再难回头。
她此行的其中一个目的,是去捌山镇看看道由,虽然进不去,但在外面远远看一眼,确认他还在这个世上,她也会心安一些。
捌山镇与以前似乎并无区别,只是无法踏足。尽管她费尽心思,也无法穿过山峦屋舍,寻找到道由的身影。
或许他正坐在某个房子里,又或许卧在树荫下,又或许正站在某处,总之是她看不到的地方。
风俜只好失落地在外面山上坐了一会,“道由,我们是否不该对阵法搜根问底?我不后悔,但我此生难安。”
“阵法虽祭,君尺却仍旧为害人间。我会不惜任何代价阻止他,你放心吧……”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压根听不到的道由听。
山顶的狂风,在她耳边呼啸,她听到了苦难,听到了暗无天日,听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