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鹫等人看着染秋化为人形,然后扶疆给她吃了药丸,接着风俜云喜就一左一右搀扶着她,慢慢远去,离开了朝色山。
“……天鹫师兄,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妖孽被带走?”一个灵士摸着后脑勺,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天鹫气得踢了他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跟去两个人,给我日夜轮流盯着。”
他则带着其他人匆匆返回鹤洲,将情况秉明。还好如今楼清不太管事,这些都是逍游一力操持。
天鹫心中暗想,如果是因为风俜,他才出了岔子,逍师兄应该不会怪罪。
如若刚才动手,伤了风俜等人,且不说逍师兄会怎样。就旁边那云喜,他在鹤洲见过,芙华师姐宝贝着呢……
“师兄……”
天鹫回到九渊宫,见到正在练剑的逍游,委屈地喊了一声。
“事情办砸了?”逍游看天鹫那样,就知他心虚。
他放下剑,走进一旁的亭子里坐下,给自己和天鹫一人倒了一盏茶。
“坐吧,怎么回事?”逍游喝了一口茶,示意天鹫坐下来。
“逍师兄,是这样的……”天鹫局促坐下后,忽然一改神色,义愤填膺唾沫横飞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逍游已两大盏茶下肚,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语气平淡地说道:“哦,我知道了。”
“哦?我们不做点什么?等那个妖孽康复,我们可就更难抓她了。”
天鹫看逍游如此淡定,他有点坐不住了,暗暗觉得逍师兄对风俜过于放纵了,灵士与妖族相好,果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逍游当然不知道天鹫肚子里的弯弯绕,他以为天鹫只是犯愁这件事不好处理,
“那我接下来做什么?”
逍游看着银装素裹的九渊宫,想了一会,说道:“去陪寒剑堆雪人吧。”
“哎!师兄……”没等天鹫回应,逍游就提剑踏雪而去,留天鹫在红栏玉砌的亭中独对寒意无言。
逍游离开九渊宫,径直来了归虚山,他身着窄袖黑袍,在雪山中分外现眼,像迅疾而行的苍鹰。
“师兄?”听从天鹫吩咐,守在扶疆家门口的灵士,看到逍游,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回去吧,这里交给我。”逍游吩咐道,天鹫还真是愚钝,若他们真想跑,两个小灵士也不管用。
派人盯着他们,真是无用还不讨好的法子。
“是。”两个灵士应诺一声,撒腿就离开了,再待下去,他们就要被云喜瞪出病了。
出门倒水的云喜看到逍游闲庭信步地走进来,立马警觉起来,“逍游?”
“竟然劳累逍大师兄亲自来抓人,我还真是罪过。”风俜听到声音走出来,嘴角勾着冷笑,眼神冰冷地直视逍游。
逍游春风一笑,“我不是来抓人的,既然你说她无罪,那便是无罪吧。”
“我不会领你这个人情,什么叫我说无罪便无罪?我定会查清真相,还染秋清白。”
风俜遇到这种事极有原则,她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也不领受莫须有的清白,她只要清清楚楚板上钉钉的清白。
“那你可有得查了,毕竟现在整个妖族都在等一个清白。”逍游知道风俜的执拗,他依旧不急不恼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