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俜知道以卿不忍寄城沦落至此,但她也不知如何安慰,因为她看到如今的寄城,也觉伤心。
她扫了一眼同寄城一般空荡荡的酒馆,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我这记性,我就说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
“生病把脑子病坏了?”以卿好笑地说道。
“为何只有一个你了?”风俜想起之前寄城沦陷时,以卿所说的话,猜测与那次事件有关。
“之前这个我送扶疆回归虚山时,在外面偷玩了一阵子,回来后,其他身体皆中了引妖墨,我便将她们都杀了。”
以卿边喝酒边说道,她语气平淡,仿佛这是个不足为道的事情。
风俜却诧异不已,她瞪大眼睛,难以相信,“你杀了你自己?我都有点糊涂了。”
虽说以前许多个以卿令人眼花缭乱,但拿毕竟都是她自己,风俜不禁有些担心。
“我本来就是个容易令人犯糊涂的妖怪,如今倒省事多了。只是不能一边休息一边酿酒,也不能几个自己一同饮酒作乐了。”
以卿调侃着,又打开了另一坛酒。
风俜见她神态自若,又知以卿不是会将心事闷在心里的人,便放下心来。
“我虽不能帮你酿酒,但能陪你喝酒,随叫随到哦。其实如此也好,我不必纠结是哪个以卿陪我喝酒,哪个以卿去看望我,又是哪个以卿初次见面便将我拉进酒馆。”
“反正都是我,对了,你这次不会是溜出来的吧?”以卿狐疑地盯着风俜,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需要溜出来?”风俜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不需要吗?”以卿淡定地反问道。
“好吧,我跟春与说了。”
“扶疆和云喜不知道?”以卿继续盘问道。
风俜摸了摸额头,“……他们不在家。”
“我就说嘛,不然能让你偷跑出来喝酒,可别告诉小扶疆我给你酒喝了,不然他就对我这个姐姐有意见了。”
以卿说着还压低了声音,好像扶疆就在附近似得。
风俜不屑一顾地瞥了她一眼,“你还在乎这个,别闹了。”
“在乎啊,小扶疆多好的一孩子,得让他觉得我跟他是一伙的。”以卿眉开眼笑地说道。
“我不介意你跟我一伙。”风俜把酒碗伸到以卿面前,想跟她碰个杯,以示交好。
以卿微笑着推开她的酒碗,“我介意。”
“哎呀,如何是好,处处被嫌弃。”风俜哭丧着脸,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今日可真是闲,我还以为你会去管鹤洲的那档事呢,不过既然你师父已经在那了,你就袖手喝酒吧。”
风俜听以卿冷不丁提到鹤洲,担忧地问道:“什么事?不就是鹤洲两任灵尊都成了杀人恶魔吗?难不成鹤洲又出乱子了?”
“瞧把你担心的,对你的相好还是有情的吧?”以卿贼兮兮地笑道,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风俜。
风俜无奈地回敬了她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我是担心又波及妖族和人族,天下已经够乱了,你就别来添乱了啊,不过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