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能不要打哑谜？”苏玉笑揉着额角头痛欲裂。

徐式微面上保持着惯常的冷静，眼睛却一直没有放过她的任何情绪变化。

“我可以直接说，但有时候别人口中的答案远不如自己推理出的使人信服。”

苏玉笑感觉心底像落了一块石头，不断的往下坠去。

但是徐式微所暗示的那些，就算她想到了，下意识却只会否认，她不相信真的会有母亲如此对自己的孩子。

徐式微似乎看出了她的纠结，弹了弹手指，“徐家主虽然为一代传奇，但自从结婚生子后身体状况便一日不如一日。本来这种情况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修复，无奈徐家缺了她这个家主实在是不行，她只好就那么拖着，到最后，终于发展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近年来关于徐家主病危的传言很多，但每一次最后都被证明为谣言。”

“无风不起浪。”徐式微翘起嘴角，“她确实是个强大的女人，阎王爷都留不住她，可这样的机会人这一生又能有几次呢？”

“可你是她的亲女儿！”苏玉笑缓了缓，“要换多少？”

徐式微看着自己的双手，单手握拳，“足够让我的下辈子与床榻缠绵到死。”

苏玉笑不再说话了，理智上她相信徐式微没有向她撒谎的理由，但情理上她不敢相信会发生父母用自己儿女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这样荒唐的事情。更何况这个母亲还是徐家家主这样的身份地位的人。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徐式微被她的问题逗笑了，“那样到还不错。”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你恨不得也爱不得，靠近就满手鲜血，却还是任由血痂一层叠上一层。

两人之间的氛围彻底沉寂下来，徐式微呼了口气，看向她，“好了，我想我们的话题有点跑偏了，我们可以继续谈回今晚的事情了。”

知道了这样的内幕，还怎么谈下去，苏玉笑现在自己想起先前的反应都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呃，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穿过我的警戒悄无声息的出门的。”

天知道如果不是她及时醒来并采取措施，东方未晞会把徐式微处理的有多干净。他工作室里的那些东西，徐式微不认识，她可是熟悉的很。

她自己在某个地方就有一套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