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烨毫不怂气,米福代苏霓宁抗争,人证家奴诉说苏靖州受袭的情况。
苏靖烨厉声:“你看清是我儿亲自动的手?”
“我认得他的马,青棕火尾”
人证庄奴大吼,苏霓崟厉声:“我弟的青棕火尾早在半个月前就被人偷了!”
“你”
话转旁意,庄奴无话可说,毕竟苏霓猋那些人全都蒙着面。
翁离见状,道:“既然如此,传苏霓猋,本官有话要问!”
“大人,我刚说过,我儿不见了,我也在找他”
沉声再起,苏靖烨咬死牙关不松,翁离也没办法:“宁儿小姐,米管家,这杀人偿命自然是法理,可现在证论有异,苏三东家又生死不明,苏霓猋也不见了,听本官一句劝,还是不要乱来,容本官查清,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大人,我爹”
苏霓宁愤恨,几乎要活吃了苏靖烨和苏霓崟。
可惜,翁离态度又一次反转,她要是现在乱来,只会坑害了周围的所有人。
更为甚者,堂外跑进一小吏,一眼四看后,翁离道:“有话就说?瞄什么呢?”
“大人,刚刚一笑堂来消息苏靖州死了!”
此话落地,众人皆惊,只是惊然之后,有人笑了,有人哭了,有人沉默了!
冬去春来,煎熬北秦近半年的寒灾总算过去,随之而来的道路通畅使得州府赈灾粮银、剿贼兵马纷纷到达地方。
不多时,肆虐郡县的流贼躲进山林,隐了踪迹,盘踞求生的灾民领到足够的口粮后也返回乡村,重建营生。
只是在此之间,影响雁门郡商行道路的大事同样在进行。
苏靖州遭受袭击突然身亡,苏靖烨暗里借来辽东都督的手令压制郡府察案,郡守翁离身为墙头草,来回摇摆,再一次抛弃了苏三房,苏三房没了掌旗之人苏靖州,苏霓宁以女儿身根本控制不住局面,哪怕米福和徐玉瑱奋力抗击,也无法压制住泰丰、祥记的商号掌柜们改门换户。
短短数日不过,苏氏三房缟素未摘,苏氏三房的粮道、布帛生意齐齐易主。
幸好苏靖弛、苏霓晟暗中出手相帮,争夺了大半粮道、布帛产业,算是保住了苏霓宁的今后。
苏三房宅院,正堂。
苏霓宁身披孝服跪地祭奠,徐玉瑱、米福、铁肇、陈俊安等人守在旁边。
“米伯,局势太过突然,我我完全没有想到”
心生自责,徐玉瑱为自己不能再次相帮苏霓宁感到愧疚。
米福叹了口气,道:“小玉瑱,事在人为,有些时候有些事,真是我们自己大意了,如果那天老爷不是急着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该死的我去宰了苏靖烨!”
旁边的陈俊安气愤无比,蹭的起身,结果没两步,铁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
“你去只会送死!”
“死又如何?当年要不是老爷,我已经死在辽东城外!”
烈声火起,铁肇眉头紧缩,一念琢磨,他松开手,陈俊安立刻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