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
火光冲天,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不少。火光映衬下,裘良脸色有些黑。
这莽夫真真大胆,竟然纵火宁国公府。
这个大宅子,可不是贾家的。
这是当年太祖敕造,这里只是给贾家居住,可不属于贾家,而是属于皇家。
这不是重点,这大宅子属于谁,谁放火谁有罪,关键是...重点是,连累了他!
肏嫩酿啊!
老子刚刚成为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眼看着就要考察政绩的时候,你就在这里放火,老子的前途完了啊。
这一把大火,烧没了老子的前程。
裘良祖上为景田侯,只是到了他这一代,祖宗余荫断绝。他已经是一介白身,可以说爵产之类的都已经收回。
景田侯一脉,本就是四王八公一脉中的一个勋贵。
他这個五城兵马司,都是四王八公一脉人脉的关系,才当上的。
所以,裘良与贾家交好。
“看啥看?”
你还黑着脸?
咱老吴,唔,本王欠你的?
黑着脸给谁看的?
吴发斜睨着裘良:“狗东西,还不快去救火?宁国公府的贾蓉疯啦,看到本王来了,就放火烧家欢迎,真特娘的热情,本王走了...”
啥玩意?
怎么说的?
我听错了?
贾蓉放的火?
他疯了?
还是傻缺?
他敢?
他敢放火,就是触犯律法,这是大罪!
起码顺天府的牢狱,要去那里读过十几个春秋。
这还是有人脉的关系,可能...都要掉脑袋!
还有,你走就走,为何打晕了宁国公府之主贾珍,夹着一只小鸡一样,夹在腋下带走?
“你...你你你...”
裘良指着贾蓉:“真是你放的火?”
放火之后,贾蓉就后悔了。
这可是大罪!
宁国公府只是当年太祖敕造,赏赐给宁国公的。地契还在户部呢,这是属于皇族的宅子。
谁敢放火烧了,谁就是有罪。
就好比当年小白龙头上顶了大草原,纵火时候,不小心烧了龙珠,就获得了大罪。
他这情况,就好比当年的小白龙,情况都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他比小白龙好一点,没有新婚夜...
但是,他更惨,因为自家老爷...
晃了晃脑袋,贾蓉心都快死了。这一把火,烧没了自由啊!
“裘大人。”
贾蓉欲哭无泪,主要是那莽夫说的话,太具有蛊惑性了,是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好不好:“我...我...是我...但是...”
“抓起来!”
裘良一手扶额:“扭送顺天府,还有,不要让大火蔓延。”
吩咐完之后,裘良才微微一叹:“你先去顺天府吧,我也是走流程,你放心,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告诉荣国公府的两位老爷,你会很快出来的。”
能不能很快出来,裘良只是说说,他做不了主。
很快出来是不可能的,先保住脑袋再说。
贾家就算是有人脉,也要耗损不知多少,才能保住贾蓉的脑袋。
先去受罪吧。
你这一把火,烧的不仅仅是皇族宅子,主要是...烧了太祖威严。
罪过大了...
太祖是皇帝的曾祖啊。
贾蓉垂头丧气。
裘良唉声叹气:贾家子孙混球啊。
混球不混球吴发也知道,那是相当混球。
出身这么好,有这么硬的关系,这么广的人脉,要是有两个去军中历练的,在军中呆上十几年,保住爵位还是可以的。
要是有恒心,一辈子卸甲归田之前在军中,爵位可能还会提升。
可惜,贾家子孙,只知道享乐。
就是不去军中。
只知道透支祖宗余荫。
“王爷...”
这时候,腋下的贾珍醒了:“饶命啊。”
贾珍其实是不顾一切的,追着贾蓉打的,看到吴发的时候,腿一软直接摔倒,好巧不巧,脑袋磕在了地上,就这么昏迷过去。
吴发本想抓着贾珍放马背上的,裘良这个时候来了,就顺手夹在了腋下。
“呵...”
吴发冷笑一声:“贾珍,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北平郡王府下毒,要毒杀北平郡王府上下三百余口,本王现在就杀了你,摘了你的脑袋!”
“别别别...不不不,王爷误会了,我没有,我不敢,真不是我!”
肏嫩酿啊。
你想要讹我只说,为何找这么一个吓死人的借口?
去你的北平郡王府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