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敕封北平郡王吴发,为江南行军大元帅,整治金陵防务...钦此...”
接过圣旨的时候,吴发有些郁闷。
娇妻刚有身孕,他就要离开?
皇帝这人不做人事,这时候他是最需要陪伴娇妻的。
金陵之地,不是有牛继宗,小牛牛已经去了?
唔...这都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老牛是不是任务没有完成,才有他今日接到圣旨:“陛下有没有说,啥时候出发?”
圣旨上没写,皇帝太不严谨。
问出来这句话后,吴发就后悔了,早知道不问,到时候赖在神京城,皇帝催促他的时候,他大可以以此为依据:陛下,您没有说,让臣什么时候出发。
传旨太监满脸肃然:“陛下口谕:北平郡王接到圣旨,即日起前往金陵。”
果然,大嘴巴找罪受。
要是不问这一个问题,传旨太监,兴许会把皇帝口谕这件事情忘记吧。
虽然可能性不大,万一呢?
送走传旨太监,吴发咧着嘴:“皇帝没有人性,这时候我应该在家里待着的。”
“夫君应该尽快去金陵。”
听到自家夫君如此评论皇帝,秦可卿在旁边劝他:“我会安心静养,夫君早去早回。”
如今大晋实行一年的商税改革,江南富商、豪商损失比较大,于是明里暗里阻碍朝廷商税改革进度。
商税虽然只是净收入的十之一,但是对于一些豪富来说,每年上缴的银子少则数万两,多则十几万两的也不是没有。
这等于是白白把银子扔出去,他们岂能不心疼?
所以,明里暗里,他们联络一起,对抗朝廷的法令。
这严重阻碍了大晋的发展,皇帝尝到商税进入国库,是农税数倍...甚至是十几倍的规模后,哪里还舍得放弃商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农税减免太多缴税,农户对于朝廷的拥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毕竟,原本一亩地产量两三百斤,还要上缴数十斤,上百斤的农税,再有其他赋税,农户日子不好过。
如今,农户不要缴税,只需要按照年限,根据律令参与徭役即可。
“老牛这個笨蛋。”
吴发骂骂咧咧:“一些富商都搞不定,真是白瞎了这个姓。”
秦可卿不解:“为何牛爵爷这个姓,就必须要搞定江南富商?”
这与能力有关,与姓氏有何关系?
“他姓牛,自然要牛笔才是...”
可不是,牛继宗这个姓氏,牛啊...自然要牛起来。
然而结果,老牛没有牛起来。
而且,铁定在金陵吃了亏,被人拿捏的死死地,要不然皇帝也不会要他去金陵。
秦可卿脸色微红,夫君太粗鲁。
这种词汇怎么可以说出口?
牛笔?
要这做什么?
不脏吗?
“王爷...”
这时候瑞珠拿着包裹:“行李已经打理好。”
吴发接过行礼,瞪了一眼瑞珠:“你倒是勤快,就不能磨蹭一点?”
你磨蹭一点,我就晚走一会儿?
瑞珠一惊,王爷这是...舍不得离开家啊。
秦可卿温润一笑:“宝珠,拿着我的手札去库房,取一万两银子来。”
“拿银子做什么?”
吴发歪着脑袋:“为夫又用不到。”
他这是公干,吃的是皇粮。
拿着银子也是无用。
“身有余钱,走遍八方不犯难。”
秦可卿将厚厚一沓银票塞给吴发:“夫君带着银子,如此也方便。”
“啧啧...”
抽出几张银票,吴发咧了咧嘴:“你看看为夫什么时候花过银子?等着为夫回来,再为咱家库房增添财富。”
秦可卿哭笑不得,丈夫说的不错,出门在外的,丈夫还真没有为银子犯过难,不仅如此,似乎每一次出门,都能带着大笔银子回来。
缠缠绵绵的,在秦可卿不舍得注视下,吴发骑着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