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袁杰猛的惊醒,睁开眼睛,先是看到白色洁净的天花板,然后移动视角到左边,看到了正在挂着点滴的吊瓶。
袁杰感觉有些奇怪,现代用的点滴吊瓶早就用上了透明树脂材料,现在挂的两瓶生理盐水用的居然还是硕大的玻璃瓶,老古董了这是。
他感觉头痛欲裂,勉力支撑起身体,奇怪为什么会是在医院?难道自己被泥头车正面撞了再卷到车轮底下都没死?
忽然一堆支离破碎的记忆涌入上来,袁杰呻吟一声,忍不住沉入识海中观察那些记忆碎片,片刻之后终于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他穿越到了80年代的香江,看到附近的日历,如今正是1983年9月,而这具身体名字也叫袁杰。
他原本是个高中生,父亲是个实业家,手底下有着一间玩具厂、电子厂和模具厂,工厂并非纯属代工,许多玩具甚至可以做到自主研发,家境还算富裕。
只不过袁杰到了高中变得十分叛逆,前段时间逃课跟人在卡拉OK打架,头部受重创进了医院,这才导致袁杰的穿越。
如今想来他参与社会斗殴,只怕已经被学校开除,算是高中肄业。
正回味着这个身体的记忆,一个没精打采的中年人走到了袁杰旁边。
他眼中明显闪过惊喜,旋即又变得更加恼怒,“死扑街,兔崽子醒来了,你命这么好,怎么没被那群扑街仔打死?”
袁杰听在耳中,感觉这老爹的白话说得不怎么标准,有些咬字的地方总觉十分刻意。
随即回想起来,这位老爹名叫袁承安,本是隔邻香江的某省北部地区的人,二十几年前背井离乡来到香江。
那里的人方言属于客家话,平日老爹也都习惯说普通话,二十几年了这白话掌握得还不是很好。
袁杰个性有些惫懒,笑道:“老豆,要不然你现在再给我两下,我就真的扑街了。”
袁承安骂虽然骂,但还是仔细检查起袁杰的身体,又叫来护士和医生,整个看了一遍后,说袁杰恢复得不错,今明两天再疗养一下就可以出院。
医生走时,袁承安追上去,虽然声音已经很小,但袁杰还是听到他在询问医疗费用。
听到要两万多块时,他老爹神色微变了一下,旋即又装作若无其事走了进来。
袁杰心中却已生出不妙,说道:“老豆,两万多块又不多,怎么看你脸色不对?不至于付了这点医药费就要睡大街吧。”
袁承安怒道:“人家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3000块,你进一次医院,人家半年工资就没了!”
说着他又长叹口气,脸色如同苍老十岁。
“杰仔,你听着,你现在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你老豆的生意最近也出了问题。
去年你舅帮我联络了一家灯塔国大客户,订单很大,我们大赚不少,但如果不能提升产能,他们将不会跟我们合作。
你老豆我想着正好也要更新设备,就干脆一并多买几台DE国设备扩大生产,再多招些工人。
想着你个兔崽子再不争气,家底厚些也够你败的。所以就准备贷款,但银行只会贷款给那些大商户。
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人家贷款额度给得少,不足的部分我就找了……放贷公司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