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潭底中，一双灯笼大的猩红双眼缓缓张开。

一双龙眼注视着陈烨与季晚雪两人，下一刻，狂暴刺耳的嘶吼声再次传来。m.

巨浪想要将两人扇飞。

然而陈烨与季晚雪两人都注意力在原地，不受丝毫影响，在铠甲加持下，如同一根钉子伫立在地上。

“人……人族……”

沉重锁链的动静响起，下一刻，一个庞大漆黑的龙头出现在陈烨身前。

陈烨毫无畏惧地看着对方，重瞳展开，可以清晰地看清对方。

的确是一条鬼龙，浑身漆黑，气势强大，可以感觉到身前绝对是掌控者级别的真龙，但在这里被锁了不知道多少年，死后无数怨气凝聚，再一次重生过来，化为鬼龙。

但碍于身上的锁链，在神陨之地这么多年来，依旧没办法挣脱。

一身精纯怨气，已经累积到宇界者的层次，这处深潭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日积月累。

那双灯笼般大小的猩红眼睛，紧紧盯着陈烨。

他身上展露出来的气息，让这条龙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是。”陈烨点点头。

对方既然能沟通，能避免一战就避免一战。

得到陈烨的肯定，鬼龙又看向季晚雪，猩红双眼陡然变得狰狞起来，“女娲一族。”

季晚雪撇撇嘴，手持寒剑，“怎么？不爽就打一架？”

本以为鬼龙会被季晚雪这句话气的暴怒，结果它却沉默下来。

“有女娲一族跟随，你的确是人族无疑了。”

良久，鬼龙才看着陈烨说道。

陈烨微微皱起眉头，“你困在这里多少年了？”

鬼龙抬起头，看向头顶几乎看不见的潭水口，黑雾笼罩下，这一切都宛如深渊一般看不见天日。

“不记得了。”鬼龙回应道。

“需要我帮你吗？”陈烨继续问道。

这条鬼龙虽然只恢复到宇界者境界，但肉身可是纯粹的掌控者层次，陈烨的确动了想要收服的念头。

然而鬼龙似乎一眼就看穿了陈烨的想法，开口说道：“你要是想让我认你为主，你还不够资格，凡境人族，如同蝼蚁。”

真龙一族一直信奉的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也正是因为这个理念，自古以来，真龙几乎就没有臣服过，唯有人族曾经臣服过一次。

不臣服不行，真龙一族的强大，要是不臣服，人族会毫不犹豫将其灭族。

至于什么精神图腾，都是扯淡的，只要危及到安全，人族就不会有任何犹豫铲除威胁。

人族很强，但也有弱的，至少面前这个家伙，鬼龙觉得不够资格让他认主臣服。

陈烨嘴角微微一翘，“那你打算呆在这里多久呢？”

“能呆多久与你何干，滚吧，你是人族，我不吃你。”鬼龙将头伸了回去，不再理会陈烨。

陈烨看着已经接受现实的鬼龙，也不由有些好笑，这家伙难不成将所有怨气都化作怒吼释放出去了？

还真不打一架，不打架怎么收服呢？

陈烨摸了摸下巴，眼中划过思绪。

季晚雪在一旁没有说话，女娲一族与真龙一族很久以前闹过不少矛盾，两人没打一架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