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从红布袋里倒出来的几十个冤大头,他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摸着那些花边,睹物思人,心里一阵阵的怀念,更是对自己母亲的一种思念,那些花边,是她已经过世了多年的母亲偷偷送给她的嫁妆,对她来说是母亲给她的纪念品,它的价值远远高于了花边本身。自己在最困难,没米下锅的时候,也沒打过这些花边的注意,但这次只能求远在天堂的母亲原谅她,为了自己儿子的将来,只能对不住自已的母亲了。
第二天,李小平的母亲拿了二十个袁大头到圩上一个收这些东西的小店里,以每个十五元的价格卖了,换了三百元钱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
有了钱,心里就不一样了,有底气了,不肾虚了,脸上也不露愁容了。这边忙着传出要给儿子娶亲的口风。那边自己也忙着找那些经常给人做媒的婆子。
他们的父亲是个胆小怕事,肾虚的不要不要的那种男人,看到自己老伴东奔西走,一天到晚的跑这跑那的,今天敲东家的门,明天拍西家的门,很是疑惑。不明白自己一向勤快不爱串门的老伴,怎么就变的那么无聊了,竟然主动上门跟别人瞎扯蛋了。
带着这种疑问,他在一个晚上吃饭时问了他的老伴,话语间满是指责。
钟兰英,你这几天撞邪了吗,天天东跑西跑,去别人家瞎聊些什么?田里活不用干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咋几天功夫,你就变懒了,7不爱干活了,爱上了聊长舌了。
死老头子,咋的了,俺几天不干活,你就看不惯了,你这二百五的男人,你上个月窝在家里躺过三天五天不出去干活时,俺说过你一句吗?
钟兰英没想到这个一向惧怕自己的老公今天吃了豹子胆还是吃了伟哥,变的牛叉起来了,竟然敢数落自己,忍不住冲他大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