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 药中玄机(1 / 2)大唐斥候首页

万俟梅看到司马错被姚师莞鞭打成遍体鳞伤的样子,欲出门。司马错伤中呵斥道:“你回来,不要再生是非。”

万俟梅听了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去了隔壁另外一间独自生闷气。司马错暗示莫四去看看,莫四看了万俟梅并没有出客栈,便回来向司马错向旁边房间呶了呶嘴。

司马错示意莫四靠近,他对莫四耳语道:“这次慕容城能出面让李虎放了我,并非他仁厚,他是盯上了那五百石粮食。你机灵些去玉酿坊买酒告诉公主,告诉她粮食可能被人盯上了”

莫四得令后,前去玉酿坊买酒。不曾想街上李虎的人还没有撤,正四处巡视,而到玉酿坊时,见到宇文兰正与闻人妤在聊着,莫四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闻人娘子,来二斤桂花稠酒。”

闻人妤从里间舀了两斤桂花酿在陶瓮里交给莫四道:“亭长怎么样了,受伤不严重吧?”

“谢闻人娘子关心,不碍事,诸葛先生说休息几日,待伤口结痂脱落就好了。”

“那就好,这次就不要付酒钱了,权当慰藉亭长。”

莫四见宇文兰盯得紧,目不转睛地盯着与闻人妤交接传递的陶瓮,知道不宜多说,且先回去再做打算,道:“多谢闻人娘子美意,我一定转告给亭长”。

说完欲走,没想到宇文兰跟上来道:“莫四,在客栈时,你还经常与我调侃浅笑,今天这般连声招呼都不打了?”

莫四只好赔笑道:“那时莫某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宇文娘子是真佛,怠慢了。”

宇文兰笑道:“开个玩笑而已,走,我也看看我的老主顾去。”

于是,莫四忐忑不安的与宇文兰一起回到伏牛客栈,一进门,宇文兰东看看,西瞧瞧,喃喃道:“走到这里真是亲切!亭长,我回来看你来了!”

司马错在内屋躺着,一听这声音,不禁一惊,莫四已引着宇文兰进来了。司马错在榻上有些动弹不得,喘息着说道:“宇文娘子,久违了,感谢慕容将军解围,才饶得我一命。”

“哪里!哪里!我在客栈,亭长对我多有关照。所以,当得知亭长被困,我就请慕容将军出面了。”

司马错在榻上感动得热泪盈眶,道:“谢谢宇文娘子,谢谢慕容将军。不曾想,我与人为善,祸从口出,冒犯了李虎将军,遭此厄运。”

“亭长,皆是误会,李虎将军也是心急,一心想查出铁蒺藜为何人所为,望亭长不要怪罪与他。”

“宇文娘子,那铁蒺藜,历代征战皆有用到,遗留几枚铁蒺藜算不得什么。”

“可怎么这般巧,偏偏这个时候出现铁蒺藜,且那铁蒺藜成色很新,不似以往的器物?”

司马错有些深思道:“哦!那么依娘子所言,的确有人在青龙镇作梗?”

宇文兰轻微点头算是回答,转而问道:“亭长,纳兰那次运粮至潼关,仅运走五百石,另外五百石的下落可有蛛丝马迹?”

司马错颇为冷静地回道:“那夜,我们守粮的人都被下了蒙汗药,真不知粮食被谁运走。开始我们一直以为是你们运走的。难道真不是你们慕容将军所为吗?”

宇文兰有些轻蔑地说道:“我们用得着这么低劣的手段么?”

司马错忙陪笑着回:“那是,那是!”

“亭长,多留意这些粮食的下落吧,凭借咱们这层关系,若是有了眉目,将粮食弄到手,也是你的大功一件。”

“多谢宇文娘子关照,错某定当尽全力。如果实在找不着,也请勿怪。”

“哈哈!亭长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司马家族不愧在此盘踞两百余年了。”

“哪里,哪里,若不是世袭,我真不愿意任这亭长。”

“那是,若不是在此,亭长怕早已平步青云了。哈哈,好了亭长,你的店小二还有其他事情,就此先告辞了,今后免不得要请亭长帮助,请勿推辞。”

司马错在榻上拱手道:“宇文娘子言重了,好走!”

待宇文兰走后,莫四回道:“她守候在公主店前,我没法说。街上也全是李虎的兵,四处巡视,虎视眈眈的。”

“公主看到这情景也会明白的。不要再去生事了。告诉李道、万佛等人,切莫生事,老老实实的。”

莫四拱手退下去了。

这时万俟梅走了进来,两人沉默良久,万俟梅开口说道:“那粮仓可靠不?那么多年未用了。”

司马错道:“当年建回洛仓时,在崤函等地建了几座小仓,亦备不时之需,应该没问题。”

“可是那些粮仓是在地下。”

“当年那些工匠作了周密的考虑,粮仓的选址靠北无水脉的小山。先掏好洞后,在惊蛰这天开始烧火,烘烤七七四十九天,将土层中的水湿都已烤干,烧成了一个巨大的陶瓮,内面再涂抹厚厚的青膏泥,待干之后,再内衬干木板,如此,存放谷物,上百年都不碍事。”

“那谷仓到底在何处?”

“你问我几次了,我以前跟你说了,那谷仓只有公主的人知晓。”

“哼,公主,公主,难道公主就没给你吹过耳旁风?”

“夫人,我今受了伤,无欲与你争辩,你先回老宅吧……”

已近年关,在靖安的令狐昭三人,多是围绕着安少帅忙活,将他伺候得颇为舒心,彼此相处融洽。

一夜晚,令狐嫣又来到南宫寒身边,南宫寒以为她要起夜,便起身准备陪同她。令狐嫣按住他,他又要挣扎,令狐嫣道:“你一男人怕什么?”

“又有什么事?快说。”

“南宫兄,你是不是真郎中?”

“我十三岁学医,十六岁便可以独立行诊了。你上次在青龙镇,还不是我给你治好的。”

“也是哦。那你可懂女科?”

“废话,在我手中诊治的不下一千余人。”

“那为何你到这里就不给人治病了?”

“能露吗?再说这技艺要露了出来,那若是令我到叛军中当医正,岂不是医了敌人,害了自己人。”

“噢!我有些明白。另外,我跟你说,南宫兄,我的那个……那个”

“到底哪个啊?”

“你不是说懂女科嘛?”

“你是说月事……”

“嗯,不知为何,已三月未行了。”

“来,我给你把把脉。”于是令狐嫣将右手递了过去,南宫寒按了一刻,又让令狐嫣将左手递过去。令狐嫣问道:“不是男左女右吗?”

“一看就是傻姑娘家家的。左右手各有各的用意?”

“那你说有何用意?”

“先别说话,我先认真探一探。”一刻后,又说道:“许是这一年来你和令狐叔父一路风餐露宿,气血已虚,加之肝气瘀滞,导致你月事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