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这个时候你来雒阳做什么?”
张行早等在门外,看到凌飞从青楼出来,立刻把他拖上马车。
凌飞笑道:“不瞒兄长,借着营救卢植的名头,刷上一波声望。”
张行差点气晕了,指着凌飞说道:“你知道现在什么局面吗?
京里已经乱成一团,一有个风吹草动,缇骑就四处搜查。
抓的,杀的都不知道多少。”
“张角死了。”凌飞小声说道。
张行跳起来,继续骂道:“我跟你说正事,你扯旁人干什么?
张……张角?”
他拉开马车的帘子,双眼往外扫视了一阵。
此时已是傍晚,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张行松了口气,紧张道:“二弟,不是说笑吧!”。
凌飞笑道:“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
张行的眼睛珠子一转,笑道:“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他也养了一些人,编个图谶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果凌飞的消息是真的,那收获可就大了去。
凌飞又小声说道:“董卓要吃败仗了。”
张行笑道:“打败颍川黄巾后,军中势力越来越不安分。
陛下的策略是打压内郡,扶持凉州。
等到黄巾平定后,再提升内郡将领。
这样一来,军中就有两个派系。
不过,董卓这厮也是上不得墻的烂泥。
明明是必胜之局,非要跑去广宗。”
凌飞道:“董卓移兵,恐怕也是陛下的意思。
不然,陛下也堵不住众人之口。”
张行愣了一下,问道:“你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跑雒阳做什么?
我知道这事做成了,刘玄德必然声名鹊起,可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凌飞笑道:“富贵险中求。”
张行点头道:“你小子就是胆子大。
不过,京师的权贵全都磨刀霍霍,你可要小心一点。”
凌飞道:“兄长,我这次要走董太后的门子,您觉得这两个珠子够不够?”
说完,他把两个玻璃珠拿出来。
“嘶!”
张行倒抽了一口凉气。
“二弟,你从哪里弄来这样的宝物?”
凌飞笑道:“出门时,师父给的,没想到应在这件事上。”
张行点头道:“十常侍想把卢植弄死在狱中,但陛下并不愿意。
只能让老太太出面,事情才有转圜的余地。”
董太后发话,刘宏绝对会照着办。
这叫遵从孝道,任何人都挑不出刺来。
至于之前的事,还有谁会记在心上。
卢植又没有认罪,名声肯定会涨上一波,绝对会成为儒门的领军人物。
凌飞愕然发现,这居然是双赢!
可惜,十常侍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也会贿赂董太后,双方就看谁的注下得重。
但这有个期限,必须在董卓失败前完成。
凌飞笑道:“兄长,您就不要参与了。”
张行苦笑道:“我已经拜张让为义父。”
凌飞生气道:“你这是在玩火。”
张行无奈道:“我也知道,但十常侍已经分成几派。
我如果不进入一派,恐怕连半天都活不下去。”
凌飞怒道:“已经跟你说了,广阳就是后盾。
觉得不行了,你就抽身而走。
到了那边,还会让你过苦日子不成?”
张行摇头道:“还不到那一步,我刚刚接掌缇骑,管着内外的种种密报。
一旦情况有变,我会立刻离开雒阳。
只是我儿黑犬,恐怕就要劳烦你先带走了。”
凌飞道:“兄长,照顾侄儿本就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