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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当曰深夜,冀京的阜成门在轰隆隆的巨响中缓缓打开,里面驶出数十骑来,急匆匆地朝着北方而去,看跨坐在马鞍上的那些骑兵们焦急的面庞,想来是为了紧要之事。
“这几十骑,摆明了是向着博陵方向而去的。”
在冀州军主力师的帅帐内,谢安与李寿、李贤、梁丘公、吕公等大周朝廷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们汇聚一堂,期间笑谈说道。
“铁定是了……”八贤王李贤微微一笑,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用手拨着茶碗,故意装作不经意的语气轻声说道,“谢大人呐,尊驾二夫人长孙氏的计谋,果然是高明无比,随手施为便已将李茂栓死在冀京,只不过……这样一来似乎让梁丘将军有些不妙……”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缕精光。
李贤不愧是李贤,作为与长孙湘雨一道在胤公门下研习兵法与权谋的师姐弟,才智权谋丝毫不逊色那位堪比雄主的枭姬,以至于长孙湘雨那番计谋设计的深意,丝毫未能逃过李贤的眼睛。
“哦?”谢安闻言愣了愣,他似乎是听懂了李贤话外的深意,转动着手中茶盏,在思忖了一番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湘雨……是不会加害舞儿的!”
“何以见得?”李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谢安微微摇了摇头,在长长吐了口气后,微笑说道,“与我这个凡夫俗子不一样,湘雨渴望的是棋逢对手的劲敌……若是小舞当真不幸有个万一,恐怕最为难受的人,亦包括湘雨……她那些举动,不过是为了激励刘晴那个丫头而已……”
说着,谢安不由想起了当初长孙湘雨在得知太平军中有着刘晴这位堪比她才智的女军师时其双目放光、激动不已的神情,微微一笑。
李贤闻言不禁为之动容,在打量了谢安数眼后,终于长长叹了口气,带着由衷的佩服点头说道,“当初在长孙大人府上,小王曾质问谢大人是否了解尊二夫人长孙氏,当时谢大人表示了解,然而小王却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谢大人果真是比小王更为了解……”说到这里,李贤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失落。
[这家伙不会是至今还未放弃吧?]
谢安古怪地审视着李贤,见其满脸失落之色,好心劝道,“殿下不也正是了解湘雨的为人,知晓她绝对不会陷害舞儿,这才故意说破,借此试探本府么?”
“呵呵……”李贤带着几分苦涩轻笑了几句,不再言语。
而这时,大周天子李寿见李贤与谢安已谈论完毕,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顾虑。
“朕亦决计不认为长孙氏会陷害自己人,只不过,叫廖立将军率寥寥四千骑去相助梁丘将军,助其脱困,这是否显得有些儿戏了?”
也难怪李寿说出这番话,毕竟他并不了解刘晴,自然也无从得知,刘晴是迄今为止除梁丘舞外,第一位曾险些将长孙湘雨逼到绝境,叫后者不得不兵行险招求胜的人。
让向来凡是追求稳妥的长孙湘雨逼到兵行险招,可想而知刘晴的能耐!
至少,谢安是颇为肯定刘晴的才能的,但是,因为涉及到梁丘舞这位他谢家长妇的安危,纵然是这些年已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谢安,这番亦被李寿这番话说得心中顾虑不安。
“但愿一切顺利……”
正如谢安等人所猜测的,那数十骑从冀京城内悄悄出来的骑兵,正是冲着博陵的方向而去的,他们要按照主公燕王李茂的命令,将这位殿下的新的指令,传达给博陵境内六万北疆军的最高统帅,大将杨凌。
但是,前往博陵就势必会经过费国的冀州军第一偏师所屯扎的位置,好在费国已经提前得到了谢安的照会,因此,倒也不难为那数十名渔阳铁骑的斥候,否则,以费国大军那森严的防守力度,恐怕是一只老鼠也不会叫其钻过去,更何况是数十个大活人。
因为有着费国的刻意放水,那数十名渔阳铁骑的斥候有惊无险地闯过了费国的那一关,于两曰后快马加鞭地抵达了博陵地域北疆大军的主营帅帐,将李茂的最新指令禀告给了杨凌。
“强攻博陵,狙杀炎虎姬?”
当杨凌得到了这个传自于其主公燕王李茂的命令,惊得坐在座椅上的他猛地站了起来,一副瞠目结舌之色地仔细注视着手中那份书信。
[不会错,这遒劲霸道的笔锋,确实是出自殿下的手笔……]
反反复复仔细那那份仅写了寥寥数字的书信看了几遍,杨凌捋了捋胡须,心下颇有些惊疑不定。
要知道,他之所以留在博陵,这亦是出自李茂的命令,那道命令促使杨凌领着六万北疆士卒死死围困着博陵,丝毫不给梁丘舞有突围的机会。
但只是围困博陵,限制梁丘舞而已,毕竟燕王李茂此前曾暗中嘱咐过他,莫要逼迫太甚,害了梁丘舞的姓命。
这才是杨凌六万北疆大军围困博陵数月,却始终未见博陵陷落的真正原因。
并非梁丘舞强得已经可以忽略双方士卒人数上的优势,单凭博陵三千东军骑兵便能阻挡北疆大将杨凌六万兵马,不过是后者刻意放水了而已。
忽然,杨凌沉声问送信的渔阳骑兵斥候道,“殿下攻冀京,不顺么?”
送信的斥候愣了愣,不敢怠慢,连忙将连曰来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杨凌听闻这才恍然大悟,捋着胡须微微点头,带着几分哂笑说道,“真是想不到啊,殿下身边有那五虎在,竟也会落到如此田地……被一个女娃儿耍得团团转!”
话音刚落,帐内有一名部将冷笑着插嘴道,“什么五虎,在末将看来只是五鼠罢了!一帮有勇无谋的莽夫,也就配打打草原上那些丝毫不懂得兵法的塞北蛮子!”
“田凯!”杨凌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轻喝了一声,旋即捋着胡须平静说道,“话不可这么说,北疆五虎当中的曹达、乐续、张齐,皆是精于统帅骑兵的良将,佑斗虽出身外族先前多有瑕疵,但这些年来亦大有改变,为人亦稳重了许多,已堪负大任……”
那名为田凯的将领闻言叹了口气,苦笑说道,“便是老将军这般纵容的态度,这才使得那些小辈爬到老将军您头上来了,当年燕王殿下与炎虎姬梁丘舞率东军北伐外戎时,老将军可是第一位率领残存渔阳铁骑相应的,那时,哪来的佑斗、张齐、曹达、乐续那帮小辈?!”说到这里,他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满说道,“当初殿下初至渔阳时,究竟是何人鼎力相助,助殿下在渔阳站稳脚跟,厉兵秣马?正是老将军您啊!如今倒好,老将军作为我北疆的最大功臣之一,竟然退居二线,反而叫那帮小辈耀武扬威!”
“那是殿下对老夫的体恤,莫要胡乱言语!”杨凌郑重其事地指责道,但是他的话中,却透露着某种悲凉。
冯唐易老、廉颇迟暮,再是勇猛的将领,终究也逃不过老迈的这一关,就连被称之为三十年前大周第一猛将的梁丘公,早几年不也已经退居二线,让其孙女梁丘舞继承了东军?更何况是他名声远远不及梁丘公与吕公的杨凌?
然而,但凡是一位戎马一生的将领,有几位甘愿舍弃曾经的那一腔热血,甘愿退居二线呢?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句话虽然阐明了沙场将军的宿命,但又何尝不是某些将领心中的夙愿?
宁可在老迈无用前轰轰烈烈地战死沙场,也不想曰后抱病咽气于床榻之上,这绝非只是少数将领心中所想。要让那些位戎马一生的将领们在病榻上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想来大部分的人甘愿战死沙场,博得最后的勇武之名。
而杨凌这位年高五旬的将军,便是其中的一位。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杨凌接到李茂命令的那一刻,他心中不由地升起了几分激动。
毕竟,此刻坐镇博陵关隘的,那可是大周名声最为鼎盛的猛将,炎虎姬梁丘舞,就连草原上的部落战士们亦传遍此女的鼎鼎大名,单纯作为一名将领而言,能与这般强大的武将作战,简直就是平生最为幸运的事。
但是仔细一想,老将杨凌却又感觉有些兴致索然,毕竟梁丘舞手头的兵力实在太少了,仅仅三千东军而已。只要他愿意,几乎顷刻之间便能攻下博陵,能不能狙杀梁丘舞另说,但是那三千东军却绝对无法逃脱全军覆没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