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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宝顺茶庄的账房里,曹东升坐在桌案后翻看着账本,孙掌柜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曹东升把账本往桌上一扔,一脸的不高兴,“今年的春茶怎么就赚了这么一点?”
孙掌柜陪着小心说:“今年雨水太勤,春茶收的少,各个茶庄都没赚钱。”
“要是不赚钱我还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孙掌柜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好。
茶叶协会的朱师爷匆忙走进,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对曹东升说:“曹会长,陈霖桐那小子跑到泉州去了。”
“陈霖桐去了泉州!”曹东升瞥了一眼泉州报,面带疑惑地问,“他去泉州干什么?”
“他去泉州跟泉丰茶庄斗茶,连胜了泉丰茶庄两局。”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师爷把手里的报纸递给曹东升,“今天有位从泉州过来的茶商,到协会打听陈霖桐的消息,想要跟他合作,茶商带着这张泉州的报纸,报上详细刊登了陈霖桐跟泉丰茶庄斗茶的经过。”
曹东升拿着报纸看了一眼,猛地把报纸扔在桌子上,“他娘的,这小子竟然想跟泉丰合作,让泉丰茶庄收购他的茶。”
朱师爷疑惑说:“莫非这小子不知道泉丰在安溪也有分号?”
孙掌柜急忙说:“他肯定知道安溪有泉丰茶庄的分号,六君茶场卖霜后观音的时候泉丰茶庄的马掌柜也去了。”
曹东升沉思了片刻,对朱师爷说:“你马上去趟泉丰茶庄,对马掌柜说,如果敢收购陈霖桐的茶,就是跟茶叶协会过不去。”
“好,在下这就去找马掌柜。”朱师爷匆忙离开。
孙掌柜低声对曹东升说:“泉丰茶庄的总柜在厦门,不一定会听咱们的。”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安溪地面上,他就得听咱们的。”曹东升不服气地说。
一盏茶的工夫,朱师爷满面春风地回来了,兴冲冲地对曹东升说:“曹会长,小人见到马掌柜了。”
曹东升急忙问:“他怎么说?”
“他根本没有听说陈霖桐去泉州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跟泉丰茶庄斗茶的事。”
“你没给他看报吗?”
“给他看了,他说报上都是瞎编的,今天上午刚有个伙计从泉州回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那你对马掌柜说了不许收购六君茶场的茶了没有?”
“当然说了,马掌柜回答的很干脆,只要他在泉丰茶庄干一天,就保证一天不会收购六君茶场的茶。”
曹东升很满意地点点头,“嗯,看来这个马掌柜还算识时务,我倒要看看这个陈霖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孙掌柜在一旁轻声说:“不见的,这个马掌柜很油滑,未必像他说的这样。”
朱师爷看着孙掌柜问:“孙掌柜的意思是他撒谎?”
“我也说不好,上次在六君茶厂买霜后观音,感觉他就跟陈霖桐有串通,否则我也不会上他们的套。”
曹东升立时气不打一处,指着孙掌柜骂道:“是你自己蠢,如果聪明怎么会上人家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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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猜到丈夫叫老三跟自己来泉州的目的,于是问李默远,“老爷让舒航过来的意思就是让他跟阿桐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