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力摇摇头,对她道:“任务已经布置好,完成任务已经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战果的大小。”
“任务已经布置好?”冯羽馨大感惊奇,你就出去几十分钟,居然说“任务已经布置好了”?还“完成任务已经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战果的大小。”不会是得了癔症吧?
她伸手摸摸赵力额头,不发烧啊。
赵力将她的手推开:“我很正常。你按我的话去做就好。明天晚上就会看到结果。”
赵力一边说着,一边把雪茄竖起来。燃烧的雪茄青烟袅袅升起,好像一支庙里的大香。
冯羽馨没有打搅赵力的沉思。叫来酒店的侍者,收拾餐具。侍者收拾完毕,轻轻带上门出去后,她端着一杯开水,在赵力身边坐下。这时,她感受到了赵力内心的浓浓悲伤。让她的心里立刻也充满了悲伤,眼睛一下就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赵力的内心确实满是悲伤。这是他第一次不是因为自卫而杀人,而且不是一个人。
生命只有一次啊。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照顾父母,抚养儿女。人人都有父母,他们死了,父母会不会沦为沿街乞讨的乞丐?他们也许有儿女,他们死了,儿女会不会沦为孤儿?
冯羽馨控制不住自己,低声的哭起来。
赵力则望着那一缕青烟,默默无语。谁的错?赵力极力想找到答案,但想来想去,居然找不到答案。
华夏在卡拉奇修建军港,就相当于在印度的屁股下面安放了一包炸药,印度当然会极度不安;
由于华夏和印度的竞争关系,印度经常在国际上配合反华势力围堵华夏,华夏在卡拉奇建立军港,就是打破印度的围堵的一招。
受到威胁的印度要破坏卡拉奇军港建设,这是情理中的事,为此,华夏付出了10人死伤的代价;
而受到围堵的华夏要冲出重围,在卡拉奇建立军事存在,也没有错啊。如果对印度方面的挑衅采取容忍,那将会使对方产生误判,认为只要通过暴力活动,就可以使华夏低头撤出。那样,更大规模的屠杀就会降临在卡拉奇工地的华夏工人头上。
只有打痛挑衅者,打得他痛入骨髓,这样,在发起下一次挑衅的时候,他才会有所顾虑。
只是,双方的人民何其无辜啊。
雪茄的青烟,一直在袅袅上升。赵力的思绪,也随着这淡淡的烟雾,飘向遥远的虚空,默默的祝福这场袭击中的冤魂,一路走好。
晚上7点,牛先锋和周均都接到了赵力撤退的命令。他们纷纷定了后天上午的机票,从蒙买飞向世界各地。只是他们心中也充满了冯羽馨的疑问:“‘潜行者’行动被放弃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天时间里,没有发生冯羽馨期待的事情。赵力在这两天中,都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晚上也是如此,大床让给了冯羽馨。
2000年10月8日凌晨2点,蒙买军港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接着火光冲天。整个蒙买城都可以看到军港那红透半边天的火光。凄厉的警报由港口传来,蒙买的军、警和消防官兵,正拼命向港口赶去。
爆炸现场离赵力的所在的希尔顿酒店直线距离不到3000米,站在窗口的赵力,通过念力已经清楚的“看见”了现场情况:军港里起火燃烧的共有三艘舰艇,两艘水面战舰,一艘潜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