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神叶见到这枚珠子,大吃一惊,喝道:「此物怎么来的?」
严熹讪讪的答道:「莫名就从天上掉下半个脑壳,脑壳里头,就藏了这枚珠子。」
「老师!这个是什么玩意?」
谷神叶一把抓了过来,看的胡子都抖了,良久叹息一声,说道:「你倒是有运气。」又把珠子还给了严熹。
严熹却不伸手接,笑嘻嘻的说道:「师父,这东西能换一口飞剑不?」
谷神叶手捧被层层塑料薄膜裏起来的大珠子,沉吟了良久,才说道:「此物就是勾蜈玄珠。」
「我算来算去,也不能算明白。谅必是有大能之辈斩了勾蜈,对玄珠不屑一顾,弃之!」
「却被你得了便宜。」
谷神叶乜眼瞧着严熹,忽然笑道:「惦记师父的护身飞剑有什么出息?」
「我的这口飞剑,虽然也有百年苦功,却是为师自己祭炼,威力在各派各家之中只算一般。」
「若是我得了玄珠,把这口飞剑赐你,也不差什么。但是你得了玄珠,做老师怎肯占徒弟便宜?」
「我得了玄珠,不过锦上添花,你却吃了亏。」
严熹正要说,徒弟不怕吃亏,就见谷神叶随手摘了一张树叶,冲着树叶说道:「太岳奇童!玄珠在老夫手中,你想要就速来。」
他把手一张,树叶化为一头小鸟,冲霄飞走。
这一手法术,看的严熹羡慕不已,暗忖道:「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学道这等奇妙法术。」
他猜也能猜的出来,谷神叶必然是知道,太岳奇童孙游岳手里有更好的飞剑。
暗赞一声:「不占徒弟便宜,老师是厚道人啊!」
严熹也不知道,这头树叶变化的小鸟多久才能传信归来,随手摸了两袋牛肉干递给老师,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准备在旁作陪。
谷神叶探手夺过了啤酒,说道:「这个孝敬师父吧!」
严熹委屈的说道:「师父,你老人家不是上次已经拿了好些喝的?」
谷神叶拍了他脑门一记,喝道:「孝敬师父,天经地义,枉我一番苦心,替你图谋好处,你却小气起来。」
「乖徒弟,去弄只野味来,替师父烤熟,记得多放些那种辣辣的滋味,为师口重。」
严熹没奈何,只能去打猎。
他兜了小半個时辰,打了两头野味,带了回来,架上火堆,替拿云叟谷神叶弄下酒之物。
到了晚上,严熹已经第三次去猎杀野味。
拿云叟谷神叶也不知肚子多大,喝了两箱啤酒,六瓶白酒,十多听可乐,仍旧吃喝的兴致勃勃。
严嘉刚把新猎回来的一只野鸡拔了毛,就听得一个温和的声音叫道:「谷前辈!玄珠与我白帝观一脉大有用处,不知可否割爱?」
严熹游目四顾,却不见有人,也就不寻找了,人家有法术在身,不想现身,自己一个凡人,何必做出没眼色事儿?
谷神叶笑嘻嘻的说道:「若是我老人家得了,你来讨要,给也就给了。但此物是我徒弟所得,我老人家总不能抢自己徒弟的东西白给外人。」
「你想要,拿一口好剑来换罢!」
这个温和的声音讶然说道:「居然是令徒所得?」
他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说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