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在下是从兆陵来招月经商的商人,名叫秦衍,因不知情买卖了一件招月宫廷的宝贝玉如意被追杀。”
玉如意,沈青欢确实听过,先帝得到过一柄稀世玉如意:“那你将玉如意交还不就是了?”
“奈何经过买卖,玉如意已然不知下落。可秦某却被追杀,实在是有苦难言,所以那日才不经意间逃入姑娘的院子...”
这样一来,还算有些说得通,沈青欢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又问:“那你如何进的皇宫?你不怕被抓到?”
“今日是皇帝大喜之日,我想混进来也不是特别难,主要是,我有位故交,是朝中大臣。我心中对姑娘思念甚深,因此也不管不顾自身性命闯了进来...”
“不知是哪位大臣?”沈青欢问。
“这...”他想了一下,才说,“礼部侍郎乐平。”
乐平,这人沈青欢倒是有所耳闻,和爹爹素来交好。
“怪不得你会来我府中,诚如你所说,嫁给皇上,我确实心中诸多纠结,但确实是我自愿。况且我与祁晏已经是夫妻了,你这般闯入我的浴房,实在不妥,非常不妥。既然你是爹爹的朋友,那我就当这些事不曾发生过,但你方才说的话,也不要再提起了,放我回去,剩下的事,你自便吧。”沈青欢说完,就准备离开,却想起来自己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又转身,有些尴尬地说,“你带我来的时候,将我的眼睛蒙住了,我对皇宫不了解,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该如何回去...”
秦衍叹了一口气:“你...当真不愿?”
“是。”
“往前走到岔口,往东再往北,直走到底,便是你的香漪房了。”他说。
“多谢。”沈青欢提起裙子,左右四顾并无人后,加紧跑了回去,若是被发现了,不知又要平生多少事端。
等到沈青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后,许禾从边上走出来,道:“太子殿下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更名降低身份呢?”
“我不单是为了她。”
“哦...我明白了,只是太子殿下觉得,这位姑娘真的会帮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