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幽邃且安静。
当谢临风率人赶到这里时。
看见了一地的尸首。
血水已经染红了大地。
迎风高涨的血腥味,刺激的他脸色都有些泛白了,他忍不住的出声唤道:“古兄!”
静!
安静!
无人回答他的话。
随着谢临风赶来的数位金甲将军。
忍不住的面面相觑。
半响无言。
过了一会儿。
其中一人,自己先看了看这遍地的尸首,断定此地绝无生机后,才忍不住的说道:
“世子,这里的人都死了,此地的生机绝灭了,请世子……”
“不!可!能!”
没待这位金甲将军把话说话,谢临风暴跳如雷起来,指着对方鼻子一字一个字的喝道。
“绝!不!可!能!”谢临风的眼睛都红了,他疯狂的冲进战场,扒拉开一具又一具尸体……
那位金甲将军,被谢临风指着鼻子爆喝,给唬的一愣。
谢临风素来对他们尊敬有加。
何曾置疑或呵斥过他们?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愣住了,心中不由戚戚然。
他们从未见过谢临风如此失态的样子。
发脾气的时候都很少。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
砰。
他们不敢再上前相劝,不约而同的单膝跪地,面露不忍之色。
“起来!都给我起来!给我找!找啊!”谢临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在了地上,就如同是心力交瘁…导致身体不堪负重了。
“世子!”
众人齐呼,一下子将谢临风围了起来,许多人都紧张不已。
“我没事,你们速去寻找古坏,他一定不会出事…一定不会的。”
谢临风很虚弱,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脑袋一歪便没有了知觉。
……
谢临风很快就醒了过来。
当他醒了过来的时候。
他才发现自己已不在那个小巷子中了。
“世子,您醒啦?”有名怯生生的侍女,见谢临风幽幽醒来,不由喜出望外的喊道:“世子醒了…世子醒了!”
当即有一位金甲将军掠了进来。
谢临风有气无力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的意思。
金甲将军,朝谢临风见了见礼,这才说道:“世子,那些尸体中,并无你口中,那位古公子的尸首,有可能他真的还活着!”
谢临风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示意侍女扶他坐了起来,他就坐在床沿看着这位金甲将军。
好半响,金甲将军被谢临风瞅的都有些无地自容了,谢临风终于说道:
“查出那些人是谁的人了吗?”
金甲将军的脸上有些尴尬,他低了低头方道:“属下无能,没能查出。”
“不是你们无能,而是敌
方太谨慎,你们如果能查出来,那些人就不会动手了,他们要的就是死无对证。”谢临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古坏关乎他们谢家以后的生死存亡。
谢临风在不知实情前,尚可以谈笑风生逍遥快活,如今听古坏尽述出了实情,他可谓是日日忧、夜夜虑。
古坏那么笃定可以从秘境中带回无伤草。
谢临风已经感到曙光在望了。
可他始终没能料到,他竟会让古坏在自己的眼皮子的底下出事,除了愧疚之外。
更多的是懊恼、自责、悔恨,这些因素刺激了他。
金甲将军点头,小心翼翼的道:“这些人在世上没有一点痕迹可循,他们都是圈养的死士!”
“所以,勿论他们是成是败,都会死!因为,他们已经露过一次面了,已经不是那么的神秘了。所以,我们去了之后,才会看到一地的尸首。”
谢临风的眸光有些暗淡,他让侍女取来了一些酒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酒可解忧。
他现在的确有些消极。
“世子说的没错,只是有一些出入,那些人并非是自杀,而是他杀。此外,我们并没有发现古公子的尸首,有可能他真还活着。”
金甲将军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些犀利的光芒,这样说道。
“他杀?”谢临风皱起了眉头,兀自沉吟了起来。
“对!我敢肯定,他们并非自杀,而是他杀。”金甲将军肯定的说道。
“你是说,古坏有可能被救走了,而不是被掳走的?”谢临风的眼中发起了光。
“很有可能!”
“有线索吗?”谢临风直接赤着脚站了起来,左右徘徊了起来。
“有!指向了王宫!”金将军垂下了眸子。
“你是说我那几位兄弟?”谢临风将酒壶中的酒,一口灌进了肚子,眸光湛湛的说道。
“……”金甲将军低了低头,没有回答。
“如果是他们劫走了古兄,无非是想抢我的功劳,那这样来说,古兄的安全,就绝对无虞!”谢临风说着,微微一喝道:
“备车驾,本世子要见父王,越张扬越好。”
“世子需要更衣吗?”这时,跪伏在地上,那位怯生生的侍女,适当的出言询问。
“更朝服!”
谢临风头戴宝冠,身披蛟蟒升天服,脚踏鎏金朝天靴,腰缠金带、流苏生辉……整个人变得焕然一新,身遭浮动着令人生畏的威严,全身上下整理的一丝不苟,面无表情的上了车鸾。
八头,头生异角的龙鳞马,高大而威猛,矫健的身躯威风凛凛,流线感也十分漂亮。
它们拉着一顶战车。
战车上面符文流转,有各种玄奥且复杂的纹路,荡漾着微微的宝光。
架构结实而粗狂,有刀
枪剑戟留下的痕迹,这座战车很古老了,它曾经是谢家某一位先祖,留下来的座驾。
曾随谢家那位先祖征战过四方。
所以这顶战车上,有可怕的煞气浮动,像后承境以下的修士,见了这顶古战车,都会自觉避让。
因为战车所散发的煞气实在太可怕。
在战车两列。
各立了十八位随从。
每个人都精神抖擞着。
前方。
有两人,举起有四五米长,象牙雕制的号角。
一时间号声鼓荡而起。
悠远且深沉的传了出去。
此外。